但在她八岁时,因一场事故,坠入了冬日里的冰湖,发了一场高烧。

    那之后,旁人都说她烧坏了脑子,心智如八岁的稚童一般,总是容易轻易相信和怜惜别人。

    其实,芮宝儿并非真的变得痴傻,她只是心思透彻,大智若愚,用一颗纯善的心待人。

    剧情里,她倒是与扈子寒和柳如梦没有什么交道,顶多就是宴会闲谈碰过几次面。

    “身份不错,人设也不错,对任务完成也很有利。汤圆,你真棒呀。”

    看完所有的剧情,黎墨摸了摸汤圆的头,又夸了夸它,转身就投进了小世界里。

    ——

    千秋楼。

    戏台上,一道袅娜的身姿自幕布后缓步而出。

    他步子轻而小,步步生莲,纤长手指如兰绽放,站定在戏台中央后,对着台下看客轻启红唇。

    “人生在世如春梦……”

    圆润清亮的嗓音,雌雄莫辨的声线,眼尾画上的胭脂桃红,都让台上的戏子显得魅惑迷人。

    听着台上婉转动听的戏曲,台下的人满意地点点头,和旁边的友人讨论起来。

    “不错呀,听说是千秋楼主人废了不少力气才弄来的。为了把他留下,整个戏班子都留下来了。”

    除了真的爱听戏的老戏迷,常来千秋楼的大多是一些爱玩的纨绔。

    其中,皇城里最出名的就是以扈子寒为首的一伙纨绔,她们有些地位,也不缺钱,也没什么权势,花天酒地就是他们每日最重要的事情。

    此时,她们一群人就坐在戏台最前方,眼神一会儿在台上男子的脖颈处停留,一会儿在他柔软纤细的腰肢上停留,嬉笑着讨论什么。

    “子寒,今日不能怪我们叫你出来了吧。新来的美人儿,第一次登台,这座位可难抢的很。”

    “看看那嗓子,那身段,啧啧啧。”

    藏春阁,千秋楼,身子软的花楼舞男,嗓子美的戏子,其中美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众人哄笑成一团。

    戏正唱到高潮,一些老戏迷拿出荷包往台上扔银子、金戒指还有从头上摘下来的发簪。

    扈子寒眯着眼睛看了看台上的人,厚重妆容下也能看到五官精致,露出的手指玉白,柔软,她恶劣地勾唇,附和道:

    “大家果然是好姐妹,以后有这样的美人儿看,还要叫我啊。”

    然后,她也跟着喊了一声“好”,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金子,瞄准目标,用力,金子砸在了台上人的腰上。

    砸来的力道不小,将正在唱戏的戏子声音都砸出了不明显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