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高了两倍,尤其是商税。”

    “我和我娘子都是做小本买卖,我打铁,她卖簪花,后来两份商税太贵,她便收了摊子准备留在家中操持家务,刚好,她也怀孕三个月了。”

    战川说起自己妻子的时候,冷硬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多的柔情。

    “那天早上我去铺子的时候,幺娘说有老主顾来拿簪花,中午会留下吃饭,让我走时带点饭在铺子里吃。但是当天中午有客人想要买袖弓,而唯一的一个袖弓被我放在里家里,所以我回家了。”

    “回家后……”战川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杯片嵌入掌心,但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她说是为了我,所以才想起自己的老主顾,想着服侍他一次,免去我应征的资格。”

    “那个杂种拉着她,说我妻子服侍的不错,如果我愿意跪下来当他的马夫,他就在应征的名单上划去我的名字。”

    “我杀了他。”战川说完看着自己手心的血,继续道:“我说我不怪她。”

    “幺娘从小被家人卖进青楼,她遇到难事想要帮我,除了用这种法子她想不到其他的,我不怪她,她做的都是为了我。我只是觉得我杀了那个畜生,我们一家三口需要立刻离开,否则那杂碎的家里有些势力,被发现我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让她等我,我把那杂种的尸体扔进井里后便去买车。”战川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微颤继续道:“只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家的院子已经被那杂种家里的人包围,幺娘说人是她杀的,她自尽了,一尸两命。”

    周云姝坐在旁边叹了口气。

    “他们说要把我妻儿的尸体喂狗,我没忍住便冲了上去,杀了他们四五个人,最后还是被抓了。我本来被判的是死罪,但可能是老天爷不希望我死,所以城里的县令被撤职后衙门群龙无首,大牢里曾经受过我恩惠的狱卒把我放了。”

    周云姝看着战川,“那你怎么还成了奴隶?”

    “被人骗了,那个狱卒收了杂碎家里一百两银子,说只要把我从牢里弄出去这钱就是他的。他们觉得我在牢里挨挨打再直接去死太便宜我了。”

    “我被杂碎家里扔进了他们赌坊里的斗兽场,为了活下去和饿了许久的野兽搏斗,如果不是后来我发烧烧的过于厉害,他们肯定不会放我离开。”

    “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放过我,把我打的进气多出气少后,就把我扔上了来江中的黑船。”

    “至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周云姝看着战川微微点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你,你需要吗?”

    战川眼睛一亮,随即又低下头,“你帮不了。”

    “你嘴里的杂碎一家就这么厉害?”周云姝疑惑。

    战川吐出一口浊气道:“那杂碎的亲姐姐是齐王的宠妾。”

    安生端着盘子听到“齐王”两个字停住了脚步。

    “齐王不死,我永远报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