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罪行,可我们查过了,那些事当年就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更是无从查起了。”

    “而且刚刚和他交谈,我发现这人狡猾至极,说话简直是滴水不漏,心理不是一般的强大。”麦浔继续道。

    低头看了眼麦浔递过来的文件,陆斯衍表情淡淡:“要是能轻易揪出他的尾巴,我也不至于耗到现在。”

    ——

    唐黎跟在女警员身后,一路到了走廊另外一端的审讯室。

    房门推开,陈刀坐在一道栅栏后,表情一如既往地狰狞。

    “还以为你没胆来呢。”见唐黎进来,他发出一声嗤笑。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不敢来的。”克制了一下内心的惧意,唐黎直直看向陈刀。

    “呵,腰杆够直,不知道你知道了自己那猪狗不如的爹干的那些事后,脊梁骨还能不能挺得这么直。”陈刀啐了一口,抬脚狠狠踹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陈刀,注意你的行为!”身侧的女警员开口提醒道。

    “知道了。”陈刀收了收脚,无所谓地朝椅子上一靠。

    “唐小姐坐啊,我故事挺长的,站久了累脚。”

    他声音阴恻恻的,听着骇人。

    唐黎身侧的手紧了紧。

    见她紧张,女警员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朝栅栏外的防撞椅上一指,示意她可以坐过去。

    “老子就是后悔,就该先把你脸给划了!”她刚刚坐定,就听到了陈刀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唐黎开口。

    “呵,为什么?”陈刀冷哼一声。

    掀起眼皮瞪向唐黎:“唐明中当年因为抢活把人打残的事情你听过吧?”

    唐黎怔了怔,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她都还没出生,还是在易莲和唐明中聊天时无意听到的。

    “他下手够狠,直接把人给打成了半身不遂,当时协商让他赔30万块钱,为了不坐牢,他是赔了,可他心不甘情不愿,总觉得自己亏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陈刀顿了顿。

    “他把那人的老婆给干了,那人的小儿子去拦结果被砍伤了。”

    “后来你猜怎么着?”

    “人家老婆受不了这种侮辱投井自杀了,那人没两天也在床上割了腕,一家人被他搅得家破人亡了,哈哈哈……”说完陈刀像个疯子一般癫笑起来。

    笑了好久他才停下。

    笑够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阴森森的目光射向唐黎:“你爹的杰作。”

    唐黎后背瞬间升腾起一阵麻凉。

    “这么漂亮的小脸,一刀下去还真是有点可惜。”

    “一定给你弄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里可是当年唐明中做龌龊事的地方,今天我让他女儿也尝尝在这上面被人干的滋味。”

    陈刀在院子里的那些话击打着她的耳膜。

    陈刀就是那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