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逻辑,道德绑架自己的救命恩人?”唐黎听着丁雪的一句句哭诉,有些无语的开口。

    “和茶茶白莲花讲什么逻辑。”南锦轻嗤了一声。

    “丁雪,我帮你做手术,只是在尽一个医生该尽的职业,术后对你的关心,也只是一个医生对病患的关心。”看向丁雪,夏时砚沉沉开口。

    “如果我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了,那我和你道歉,但你对我只是病患。”

    “还有,你的那颗肾脏,不是我保下来的,你也不必把这份恩情记在我头上。”

    见夏时砚一板一眼的解释,旁边的消防员有些急了,担心坐在天台边的丁雪收到刺激跳下去。

    凑在夏时砚耳边,他小声开口:“你先说两句好的把她哄下来,其他情况再解释!”

    夏时砚微微点头,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温度:“丁雪,你大概不知道你母亲为了你付出了多少,费了多大的力气只为你能活下去。”

    “命是你自己的,即使我是一名医生,也救不了一个想要求死的病人。”

    说完,他在消防员惊愕的视线里,转身就走。

    消防员吞吞口水,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劝夏时砚开口说话。

    还好夏时砚是天台边这位指名道姓要求来的,怪不到他们头上。

    丁雪没料到夏时砚会对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毫不感冒,事情完全没按照她预想的发展。

    晃神间,她视线扫到了楼下,一阵眩晕,整个人摇晃着要朝楼外栽去。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两个消防员早早就挪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把她拽进了天台里侧。

    两脚落地,她坐在地上倚靠着混凝土筑起的围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远处,夏时砚走到天台门口处,刚好看到两脸吃瓜的南锦和唐黎。

    南锦靠在门边,“啧啧”两声:“夏医生医术精湛,体贴细致,果然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以身相许报恩。”

    “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没理会南锦阴阳怪气的打趣,夏时砚眉头蹙起,声音里带了些愠怒。

    说着,他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罩在了南锦的病号服外:“热闹可以看,但不能为了看热闹不顾身体!”

    南锦没有挣扎,任由夏时砚给自己套衣服,眼神却直直向他身后望去。

    对着丁雪那双通红的眼睛,她幽幽开口:“夏医生怎么不去关心一下另一位病患,她看起来很不好。”

    “医生也没法救一个心里想要求死的人。”夏时砚头也没回,抬手拥着南锦向楼梯间里侧走。

    唐黎也匆匆跟了上去。

    看着面前的两个背影,她最近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但问南锦,她就说两人是医生与病患,哥哥好友与好友妹妹的关系。

    多一分其他关系都没有。

    唐黎只能暗暗感慨了一下夏时砚的不容易。

    天台一角,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个一身白大褂的身影抬手摘下了口罩,唇边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这次,丁雪跳楼的事情帮她确认好了一件事,她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