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给她上药。

    里面的休闲衫脱下来,唐黎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青,触目惊心。

    捏了消毒棉签,她轻轻吹着气,小心地给那些渗出血的伤口上药。

    姜早趴在小厅的沙发上,乖乖地任由唐黎给自己上药,眼睛却四下张望着。

    半晌,她开口:“唐黎,你这个房子的房租贵吗?”

    “不贵。”唐黎顺口回道。

    回完大概猜到了姜早的心思。

    “我一个住有点怕,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

    “我……”姜早有些迟疑。

    她不想再待在那个家里了,整天因为一些无端的缘由被骂,要忍受姜强不定时的耍酒疯,还会时不时被赶出家门。

    有时候真的很影响她工作和兼职赚钱。

    可她在攒爸爸的手术费用,没有什么闲钱可以用来租房子。

    “我窗边还可以放个小床,你住宿条件比我差,每个月就付二百块的房租怎么样?”

    姜早倏地转头:“二百?”

    “嗯。”唐黎点点头,“我想找人陪,剩下的算我购买服务。”

    她知道,姜早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她如果说不要钱,她是肯定不会接受的。

    “那我包生活用品和周末在家的伙食!”姜早一脸开心的应了下来。

    “好。”唐黎回道。

    “不用买小床,这个沙发就挺好的,我在家这么多年都是睡沙发的,我家的沙发可比这个硬多了。”姜早高兴地拍了拍柔软的沙发垫,一脸满足。

    凝着姜早的笑脸,唐黎一阵恍惚。

    觉得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小时候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看着唐逸吃牛排的自己。

    她们都是被家人苛待的那一个。

    抹好药,姜早心满意足的躺在了沙发上,任凭唐黎怎么劝都不肯去床上,她最后只好作罢。

    同一时间,夏家老宅灯火通明。

    已至凌晨,佣人们还在忙忙碌碌地为明晚在游轮上举行的晚宴做准备。

    夏老爷子十分重视这次宴会,各个细节核对了又核对,夏家的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卧室里,白榆正在一样样的试戴着各种首饰。

    选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没决定好要戴什么,不过礼服倒是早就定好了,并且放了风声出去。

    正要抬手把一个纯金的小皇冠往头上戴,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接了起来。

    “处理好了?”她悠悠开口。

    “当然,姐姐交给我的事情,我肯定会动用一切力量去完成的。”

    “辛苦你了~”白榆柔声说道。

    “不辛苦,不过……”

    对面人顿了顿,继续开口:“你要我替换礼服是要做什么?”

    “别急。”白榆轻笑开口。

    “晚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