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娘子嫣然道:“太后只是一个深宫妇人,不涉国政,送给她的一封信,你说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些天伦叙乐、家长里短的闲话,不碍的。”

    欧阳伦听到这里,却是脸色一变,呼吸也有些粗重起来:“天伦叙乐,家长里短?”

    万大娘子脸上仍然带着笑,但眸子已经满是冷意:“军头不管猜到了什么,都不必说出来。”

    “你只要知道,太后拿到这封信,阅后会立即焚去,绝不会让它留在世上,军头还有什么好怕的么?”

    说到这里,她又讥诮地一笑:“你们每一个参与者,因此拿到的都是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这点风险也不敢担当么?”

    欧阳伦早就没有退路了,与那沮员外交往多了,好处也拿了,这才知道他竟然是个大海寇,而且他的“商”,主要也是在宋金之间走私的“商”。

    事情一旦败露,沮员外大不了往海上一跑,他们就惨了,前程将一片黑暗。

    这对已经努力爬到今天高度的他来说,是死都不愿意去面对的。

    他颤抖地接过信札,喃喃道:“当真……只是一封寻常家书?”

    万大娘子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不然呢?太后深居于宫闱,说到底不过是一介妇人,她能做什么?这真的只是一封寻常家书。我家老爷常在宋金两国之间走动,金国广平大王开了金口要他帮忙,他又岂敢不答应?”

    广平郡王?

    欧阳伦心头一震,想到一个传言,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但,他已无法回头了。

    欧阳伦咬了咬牙,把信札揣进了怀里。

    “好!这件事之后,我们便两清了,从此,莫再相见的好!”

    欧阳伦起身欲走,万大娘子笑盈盈地道:“军头可还没说,你几时能把这封信送进去?”

    欧阳伦也留了个心眼儿,冷笑道:“你以为皇宫大内,是外边事物随随便便就能带进去的么?这时间我哪里能说的准,反正三日之内,给伱一个准信儿便是。”

    万凤仪嫣然道:“那好,欧阳军头一路平安。”

    欧阳伦冷哼一声,走出了雅间。

    此时台上一对女相扑手已经热场完毕,换成了一对身材健美的男相扑手登上台来。

    万大娘子又在椅上坐了下来,把二郎腿一翘,悠然地磕起了瓜子儿。

    ……

    李师师这个澡,洗的时间比较久。

    陈二娘躺在门口凉席上,枕着“竹夫人”,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快要睡着的时候,陈二娘还在想,城里娘们儿怎么就这么爱干净,这不得洗秃噜皮了?

    然后,她就睡着了。

    李师师换上丝绸的内衣,从浴室里出来,双足踩着竹履,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而轻脆的嗒嗒声。

    那裙下的小腿,勾勒出美妙的曲线,被轻柔的裙袂轻拂着,满是灵动的魅力。

    竹履中美足如玉,柔滑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今晚洗的匆忙,到后来已经没有热水了。

    但她正好想用清凉的水,浇一浇心中燥热的感觉。

    两次,已经两次了,都是让她被勾起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受。

    虽然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但她本能地知道,她……本可以飞得更高!

    她是能够攀上那道彩虹的,但,偏偏每一次都只差一步,然后她沸腾的身心就会被彻底压制下来。

    这让她着实难受的很。

    应该……是二郎功力尚浅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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