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跟了上去。

    ……

    皇城司。

    杨澈虽然任职于皇城司,杨沅却还是第一次来。

    一间房中,榻边,坐着寇黑衣。

    寇黑衣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臂上、腿上都裹着伤,依旧是他当初匆匆绑扎的模样。

    看来他回到皇城司后,还没来得及换过。

    他正坐在榻边椅上,沉默地看着郎中为杨澈裹伤。

    这位郎中是精于外科的临安名医袁立炀。

    听到外面声音,寇黑衣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放他进来!”

    两名守在门边的皇城卒把刀一撤,杨沅就快步冲进了房间。

    “大……”

    杨沅刚说了一个字,忽然喉部一阵痉挛,竟然失声了。

    他努力了两次,都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只能一个箭步冲到榻边。

    长须如霜的袁郎中正侧坐在榻边,为杨澈清理着伤口。

    杨澈衣袍敞开,袒露着胸膛躺在榻上。

    榻边放着一个大木盆,里边半盆血水,里边堆着清理创伤的一块块麻布。

    杨澈上身的伤口已经清洗过了,涂了药包扎起,但腰腹及以下部位却还未不得及处理。

    伤口翻卷,肌肉已经呈惨白色,虽然不渗血了,看起来却更加吓人。

    刀伤、箭伤、切创伤、砍创伤、刺创伤……

    从这些伤口就可以想象到,他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斗。

    杨沅震惊地看着他,嘴巴张合了两下,似乎有些恢复了,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他伸出颤抖的手,试了试杨澈的呼吸,隐约的,似乎还有气息。

    杨沅腿有些发软,他扶着榻沿,看着杨澈毫无生气的脸庞。

    又过了片刻,杨沅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他有些低哑地道:“郎中,我哥他,要紧吗?”

    袁立炀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为杨澈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缓缓说道:

    “令兄伤势太重,尤其是肋下一刀,已然深及肺腑,老夫如今只能尽人力而听天命了。”

    杨沅这才注意到,杨澈的口鼻处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这是内脏破裂造成的?

    杨沅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么重的伤,就算是他那个年代,也是九死一生,以现在的医术,还能救得回来么?

    袁郎中清理好一处伤口,涂好药膏,向小徒弟伸出手。

    他的小徒弟默契地递过一条裁剪好用沸水煮过的麻布,袁郎中便继续包扎。

    “你,就是杨澈的兄弟吧,杨沅?”

    寇黑衣低沉地问道。

    杨沅看了寇黑衣一眼,一眼望去,仿佛看到了一头受了伤的黑豹。

    寇黑衣坐在椅上,伤口处包扎的布条因为雨水和血水渗杂在一起,变成了肮脏的泥水色。

    “是!足下是家兄的同僚?”

    寇黑衣有些惊讶于他迅速冷静下来的能力,他本以为杨沅会伏在杨澈身上,号啕大哭的。

    寇黑衣点点头:“是!我是皇城司下一指挥所第三都都头寇黑衣。同时也是伱哥的朋友。”

    杨沅转头往榻上看了一眼,袁郎中还在一处处清理着伤口,看来还需要很长时间。

    杨沅搬过一张椅子,在寇黑衣对面坐了下来。

    “原来是寇都头,我听大哥提起过你。我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寇黑衣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和令兄,在调查一个人……”

    “什么人?”

    寇黑衣看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