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出一床。”

    宋教授一心关注学术,这些民俗还是她特意跟人打听的。

    “大姨,这就不用了吧——”沈佳妮刚想抗议,她妈赶紧拽拽她,示意不要说了。

    等宋教授走了,沈佳妮才跟母亲抗议。

    “妈!你干嘛拦着我!我根本不想要她的被,太丧气了,谁知道盖她给的被子,会不会跟她一样,不孕不育当寡妇!”

    在沈佳妮看来,她大姨就是最不吉利的人。

    如果不是爸妈逼着她套近乎,她都懒得跟那个怪老太太说话,怪老太太还跟可恶的于锦书走那么近,可恶翻倍!

    “你知道什么?天福的领导是她死鬼男人的师弟,同门师弟!你跟她搞好关系,天福才有好未来!”

    “可是,好晦气!”沈佳妮还是不想用。

    “你傻啊,她做完了给你,你笑呵呵收着,甜言蜜语说着,等她走了,你扔了谁知道?妈多给你做几床就是了。”

    宋教授面无表情地听着。

    隔着一辆小轿车,沈家母女没发现对话已经被她听到了。

    她折回来,是想问问沈佳妮婚礼细节,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听到了这些,就觉得手里这包棉花无比嘲讽。

    锦书再次找宋教授,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她烤了点蛋糕,想着给宋教授送点。

    进屋就看到宋教授拿着一把大剪刀,准备对一床做了一半的花被下手。

    “刀下留被!”锦书赶紧过去把剪刀抢了。

    “好好的被,你剪它干嘛?”

    “反正也没人要,毁了得了。”

    锦书看针脚缝的歪七扭八,半是怀疑地问。

    “这该不会是您亲自做的吧?”

    “是又怎样?全乎人做的被没人要,那我这个‘全缺人’做的,剪了又怎样。”

    宋教授听了沈佳妮母女的话,越想越气,也不找什么全乎人做被了,拎回来自己做。

    没想到,做被还是个技术活,做了一半弄的难看,没法入眼,想毁了,锦书过来了。

    “别剪啊,给我吧。我要!”

    “你?你要干嘛?”

    “给肚子里的孩子用啊,学术大神的被,盖了多好!不过我这是两孩子,就一床不够......要不您再做一床吧,我可以给钱!不行,给钱俗气......”

    锦书直接坐被上了,她是真怕这个倔老太太一气之下剪了这么好的东西。

    “我出材料行不,手工费咱就定十个蛋糕,我每天给你送一个,十天,你差不多就做完了吧?两床被,嘿。”

    锦书笑的狡黠,宛若是占了什么天大便宜。

    “你就不怕盖这种被,孩子倒霉?”

    “倒什么霉?多好的事!”

    她的话,宋教授是不信的,以为锦书是故意哄她开心。

    “我认真的,您要不怕麻烦,绣点公式上去我都没意见,这就叫赢在起跑线上,不行,你这针脚太笨了,估计绣活是为难你了。”

    宋教授让她气乐了。

    “你是想讨好我啊,还是想气我?”

    “实话实说也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