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大伙儿都有分到!”

    “还敢狡辩!”

    阎文应猛然起身,呵斥道:“别的小黄门就觉得这是往来,你却刻意略去了,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张成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阎都知!阎都知!小奴真的没有说谎啊!李婆婆热忱,月俸都拿来赏赐旁人,全然不为自己积攒,她便是在宫外没有亲人,也是有些怪异的!那个……那个小奴同样没了亲人,钱财还是要攒下为后半生计的,便不想拿她的赏钱,但别人都收了,又怕不收会遭来怨恨……但李婆婆要小奴去做什么,小奴是绝不会做的,便认为不是往来……”

    他紧张之下,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意思却表达清楚了,竟早就觉得李婆婆有些不对劲,刻意撇清关系,张茂则记到这里,头下意识地抬了抬,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黄门。

    “胡言乱语!”

    阎文应则全然不信:“起初看你这般惊惶的模样,老夫就知你心里有鬼,如今既无行凶时不在场的人证,又与李婆婆颇多勾连,你还说自己不是谍细!看来不用些手段,你是不会招了!来人呐!”

    如果不是狄进和张茂则在这边,阎文应早就开始用刑了,别以为只有地方衙门会三木,宫内的刑罚甚至更加残忍,身为大内总管,他当然知道怎样最快让一个低贱的小黄门乖乖说实话。

    张成忠也意识到了什么,磕头如捣蒜:“阎都知饶命!阎都知饶命!小奴冤枉!小奴真的冤枉啊!”

    张茂则有些看不下去了,却知道自己不必开口。

    果不其然,眼见阎文应挥了挥手,真要将人带下去了,狄进沉声道:“阎都知就问一半?”

    阎文应想要巩固自己的功劳,自然得完全掌握审讯的节奏,闻言微笑道:“当然是全要问的,只是先将这个内宦带下去审一审,也不耽搁询问另一人!”

    狄进语气更冷:“那在阎都知眼中,宫中的内侍都不是人么?”

    “这……”

    阎文应怔了怔,干声道:“狄伴使这又是怎么说的?”

    “我不知宫中刑法如何,却也知道地方刑法,能将一个活生生的壮汉折磨成废人,别说下地干活,只能在榻上躺着,从此沦为家中的拖累……”

    狄进冷冷地道:“而你现在问到一半,在毫无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就要将张成忠拖下去行刑,他便是小黄门,亦是一条人命,只要我在,就绝对不容许这等事情发生!”

    别说张茂则笔尖一颤,就连周围的内侍都受到触动。

    他们这些身体残缺的卑贱之人,愈发能体会到人命大如天的可贵,而这位本该高高在上的三元魁首显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狄伴使误会了!”

    阎文应不敢争下去,赶忙转移话题:“老奴只是为了擒凶急了些,怎会将他打成废人……松开!松开!”

    内侍依言放开惊魂未定的张成忠,张成忠跪倒在地,赶忙连连叩首,却也不敢作声。

    阎文应深吸一口气,心中愈发要证明张成忠就是凶手,他才能挽回颜面,看向内侍黄门魏承照,开始发问:“四日前的寿宴,你人在哪里?”

    魏承照来时脸上还有些紧张之色,此时已经恢复平静,作揖行礼:“阎都知容禀,小人四日前正在屋内读医书。”

    阎文应皱眉:“读书?没有旁人证明?”

    魏承照摇头:“并无人证,小人以往在屋内读医书,也无人证,那一日圣人寿辰,宫中往来匆匆,想必更无人一直盯着屋舍,为小人证明清白了!”

    “是这番道理!”

    阎文应点了点头:“你可识字?”

    魏承照有些自矜地道:“当然识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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