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城司的逻卒,他也不知道对方是皇城司的手下,大家心照不宣。

    只是当狄进走进来,这位推官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深意:“狄郎君,对于案情可有新的想法?”

    这本是例行询问,未料狄进直接道:“吕推官,太后此前有言,我必须留在府上破案,但如果已经发现了真相,是否可以进入刘府,指证真凶?”

    吕安道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狄郎君,你一旦踏出这间宅子,就必须将此案彻底破了,不然太后那边,恐难以交代!”

    狄进当然清楚,现在出马就没了退路,但他小胜了皇城司一步,却不能被动地等待敌人继续出招,而是必须快刀斩乱麻:“我明白!”

    “好!”

    吕安道立刻道:“我们走!”

    于是乎,在外面贾显纯还在跳脚的时候,屋门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被簇拥在中间的,正是一位大袖襕衫,眉毛锋利秀挺的士子。

    “狄仕林!”

    贾显纯下意识地避到一旁,一眼就将注意力落在对方身上,然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沉下:“不好!这家伙莫非要去破案了?开封府衙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么,此人敢逆着圣人的意破案?唔……”

    虽然还不愿意承认,但贾显纯清楚,一切仰仗主子意思的,是他们这些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的幸进之徒,而不是这些走科举之路,为人做事堂堂正正的士子。

    相反越是有权贵压迫,越是有太后乃至官家以权压人,越会激发起这些文人士子的反抗欲望,并且在事后获得巨大的声望回报……

    所以这一刻,贾显纯眼珠子转了转,准备遵守都知的法子,以文人斗文人:“去!马上去国子监,告诉那些士子,狄仕林出来了,就要去太平坊刘府,让这些士子将他堵在刘府之外,不得分身……伱们则抓紧时间,去开封府牢狱,速速将那个大夫处置了,手段粗糙些就粗糙些,只要人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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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在追查案件真相的道路上,双方都在赶时间,只不过一个是正向一个是反向。

    而无论哪个方向,京师内若论最闲的一群人,保证有国子监的一席之地。

    “狄仕林现身了?”

    当皇城司的消息通过某位士子的口传开,众学子沸腾了。

    平心而论,一曲新词酒一杯,确实是越品越是回味无穷,可千古留名的佳作,但话又说回来,这个年代的佳作,实在太多了。

    就不说诗,单单是词,柳三变的《雨霖铃慢》横空出世,那股缠绵悱恻,凄婉动人,将别情写到了极致。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太美了!

    可见本朝最不缺才子,再加上文无第一,再厉害的诗人词人,也不可能独领风骚。

    本来你做一篇名作,大家传唱点评,诗会应和,花花轿子人抬人,也就过去了,总归记得了你的才华。

    结果这位进了京后,直接不露面算怎么回事,若不是后来查到学籍,还以为就没来开封府呢……

    当然,真要是那种一心苦读的倒也罢了,可前有封丘破案,被同在客栈的行商大肆宣扬,后有不畏权贵,让刘氏子弟当众出丑的美名传出,连武将勋贵都知晓,这对比之下,毫无疑问是轻慢国子监,众人哪个受得了?

    所以此时一得到消息,众士子迅速涌出,有鉴于城内街道拥堵,骑马能维持风度,却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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