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解道,道上的人都知道,刑三爷的门路很多,这些年越做越大,身价绝对不比市面上的大老板低。

    “你懂个屁啊!”刑三爷不耐烦地说,“这小子脾气跟我一样,倔得很,直接给他钱肯定不要。而且我又不是什么狗屁慈善家,干嘛送他钱?教他本事,让他凭本事挣钱就够了。”

    “嘿?”胖子笑着看了看周边的兄弟们,“大家说说,这不是亲儿子能是什么?”

    一圈人轰然大笑,刑三爷没有在意,示意大家继续打牌。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运气好,刑三爷连续坐了好几把庄,胖子笑骂他帮儿子积德,刑三爷这次倒是没反驳,赢了钱总得让人家骂几句吧?

    正在洗牌,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刑三儿,我说眉海市怎么突然多了个高手,原来是你的人啊!”

    听到这个声音,刑三儿只觉得后背发凉,还没转身他就放声大笑。

    “嘿嘿嘿!”刑三儿回头,果然是陆婉,“陆队?今天刮的什么风,竟然把您给请来了?”

    这便是江湖,在道上,所有人都要称呼刑三儿一声三爷,可在陆婉眼里他只是一个有前科的贼。

    听到陆队两个字,对面的胖子瞬间脸色苍白,额头刹那间就出现了汗水。

    “王胖子也在啊!”陆婉已经来到了麻将桌旁边,又看了眼其他两个打牌的人,都是当年被陆婉抓过的扒手。

    “怎么?”陆婉的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荡,“坐在一起商量准备大干一票?”

    “没有没有!”刑三儿连忙站起身,指了指椅子,“陆队您坐,我们几个只是坐在一起打牌而已。”

    说话间,刑三儿看了眼跟着陆婉过来的两男一女,他的眼睛很毒辣,能看出来这三个人里至少滕杰和杨鹭不是警察。

    既然没有带警察来,自然不是公事,刑三儿在心中松了口气。

    陆婉没心思质问刑三儿有没有赌博,她问:“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怕你那套勾刀绝活儿失传吗?”

    在场的人要么是贼,要么曾经是贼,联系刚才钩子拿来的手机,瞬间就明白了陆婉的来意。

    “哪能啊!”刑三儿干笑两声,“陆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家出门没几个带现金的,我们这一行已经不行了,还没送外卖赚钱呢!”

    陆婉冷冷一笑,“你别在这儿装糊涂,我知道你很聪明,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我能追到这里,肯定是跟着那个小男孩儿来的。”

    一时间,刑三儿之外的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看来钩子这次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