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边问了年岁,读了哪些书,而后忍不住啧啧称赞道:“没曾想娴姐儿的女儿竟都这般大了,淑兰真真是好福气。”

    又道:“同老婆子我那外孙女瞧着一般大小,不过冷眼瞧着,怕是比老婆子我那外孙女更要出挑许多了,真真令人生羡!”

    说完,从手腕上取了个玉镯子套在了柳莺莺手腕上。

    柳莺莺只觉得手腕间一股温凉之气传了来,还没来得及多瞧,便察觉出那镯子的不凡来,当即受宠若惊,正要推辞,却见沈老夫人拍了拍她晶莹纤细的玉手将她的动作压下了。

    柳莺莺又看向一旁的吴氏,吴氏冲她点了点头,柳莺莺这才收下,再度朝着沈老夫人施了一礼。

    举止竟落落大方,并无小门户的局促。

    一番寒暄间,一行人开始落座,不多时,丫鬟悄无声息的奉上了茶。

    沈老太太见到吴氏母女,仿佛分外高兴,问了吴老夫人的健康情况,又问了山东老家的近况,再问了柳家在云城近况,得知吴氏生了四个女儿,连连惊讶并夸赞道:“一个便这般招眼了,四个这样俏生的女儿若站在一块,四朵金花可不是凑成了个花开富贵,有福,你将来的福气可全都在后头呢!”

    说起吴老夫人,提及了沈老夫人幼时的画面,沈老夫人只忍不住有些流连忘返,连连怀念道:“想当年你娘跟我那堂妹感情甚好,时不时过来韩府小住,她性子好,温柔又贤惠,我儿时傲气,脾气差,没几个受得住,偏你娘能够容下我的脾气,闺中那一众姐妹们中,我最喜欢跟你娘结交了,那时插花,煮茶,赏园子,扑蝶,现如今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趣,可惜后来你娘嫁给吴家后便迁去了山东,我又来了清远,加上成了家后,底下的娃娃们一个个呱呱落地,便再也顾不上其他了,这便断了联系,如今一晃,都是当祖母,都是半截身子骨入土的人呐,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沈老夫人同吴氏提及了幼时同吴老夫人在闺中时趣事,吴氏同柳莺莺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又道:“对了,你们此番回山东是给她贺寿罢?我记得淑兰比我还小上两岁,算算,今年岂不是七十整了。”

    吴氏闻言连忙道:“老夫人记性可真好,正好七十整。”

    又道:“若不是整岁,怕都没多少机会回去探望一遭。”

    说着,看了坐在身侧的柳莺莺一眼,又道:“来到云城这七八年来,一回都没能回去过,这不,这孩子打小是她外祖母一手拉扯大的,吵着闹着非要同去,可偏这孩子自幼身子骨弱,上了船后又晕起了船来,一连吐了半月,肠肺都险些给吐了出来,生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她本身有些旧疾在身,此番去往山东还有大半个月的路程,我实不忍她遭这罪受,这才腆着脸过来打扰您跟前来了,此番回了山东,母亲若知我来打搅了您清幽,一准又要敲我脑门了。”

    吴氏一脸难为情的开口说着,话语中却透着不漏痕迹的试探。

    沈老夫人此前已收到了柳家的拜帖,上头隐晦提及了拜访缘由,故而此番沈老夫人连忙将那吴氏瞪了几眼道:“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都是自家子侄,你母亲这些年来与我疏远了我还没怪她呢,她若敢敲你脑门,我一准写信过去骂她!”

    沈老夫人故作这般恼恨的说着,说完,又立马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沈家这老宅子老旧,便是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就跟住在自己家一样。”

    沈老夫人边说着半看向柳莺莺,笑眯眯道:“正好府里有几个小的,跟囡囡年纪相仿,可以互相做个伴。”

    又看向吴氏道:“你也别急着走,留在府里头多住上几日,正好老婆子好生准备好贺礼后,劳你一同替我给淑兰捎去。”

    吴氏听到沈老夫人这般客气留人的话后,顿时心一下一松,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是彻底落了地,顿了顿,立马笑着道:“小女许是要叨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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