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合力出手,将此三人诛杀!

    从形势上看,此时,眼前地场面,确实对秦东不利到了极致。

    不过,从城主大人这番话之中,秦东心中一动,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觉得眼前之局,仍旧大有可为!

    一言蔽之,如果乌安澜出现,确实是为了维护沧澜城本土势力,保住滕家,那么出现之时,就不会进行询问,而是直接动手了。

    他是一城之主,要诛杀一介散修,何须这么多废话?

    眼前之局,看似危机重重,杀机显露,秦东却从乌安澜只言片语之中,品出了其他意思。

    笑了笑,秦东并不慌乱,反而慢条斯理道:“乌城主,你乃是本城之主,所遵循的,应该不是人情,而是帝国律法,不知鄙人之言,乌城主以为然否?”

    刚一开口,秦东便将乾龙帝国律法搬出,正是为了把水搅浑,让乌安澜不得不忌惮于悠悠众口,以及帝国法度,以便于自己浑水摸鱼。

    果不其然!

    一听秦东将乾龙帝国律法搬出,乌安澜皱了皱眉,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乾龙帝国重律法,更是以法度、戒律,治理天下,若是连乌安澜这个城主,都不遵循律法,那岂不是乱套了?

    此事一经传出,或许他能够暂时保下滕家,可从此之后,他这个城主的位子,就很难保住了。

    乾龙帝国之中强者无数,高手如林,又怎么会容许,一个不遵循律法之人,担任一城之主?长此以往下去,各城争相效仿,帝国会各城的掌控力也会随之大大降低,这种事情,绝不会是中枢那些大佬们,希望看到的。

    故而,乌安澜虽对秦东这个外人,颇为恼恨,可表面上,却不好宣之于口,只好耐着性子说道:“阁下在滕家大杀四方,血溅五步,却张口闭口,提及帝国律法,这又是何意?莫非是知法犯法,提醒本城主,要将你们三人就地正法吗?”

    “非也,非也。”

    秦东朝着半空一抱拳,便解释道:“乌城主只听我一言,却不知事情原委,某之所以动手,诛杀滕家诸多恶徒,原因有三!”

    “其一,滕家管教无方,纵容子嗣,侵占码头,强取豪夺,更是视百姓人民如草芥,想杀便杀,予取予夺,此乃一大罪也。”

    “其二,滕家捉来铁老头,废弃四肢,以此要挟,欲要杀人立威,宣示滕家立场,不可撼动,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其三,滕家知法犯法,残害百姓,草菅人命!已是触发了帝国刑律,视城主府与帝国明令如无物,此等罪族,简直是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我对滕家动手,看似狠辣,实则都是为了代替城主府执法,维护帝国律法啊!!!”

    提及这三大缘由,秦东说得是声泪俱下,声情并茂,好似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正在对施暴者,进行反控。

    不仅如此,他这番话,也是颇为考究,经得起推敲的。

    只要乌安澜是个聪明人,派人一查,立时便知,秦东所言,绝非信口雌黄,无一例外,全都是事实与明证。

    “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小贼,都死到临头了,竟还敢对我们滕家进行攀诬!”

    滕寿渊前一秒,还以为自己这条老命保住了,听完了秦东一席话,立时又被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如雷,忙不迭地喊道:“城主大人,这绝对是诬告!真正的诬告!他这是故意诽谤我们滕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