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绝不会只有这点手段。

    换言之,王城对秦东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对燕惊鸿而言,就好像是自己的大本营一般。

    现在,秦东是羊入虎穴,又被人当众陷害,成了罪人,即便燕惊鸿锁死了城门,不让秦东出去,那也是合情合理,不会被任何人诟病。

    反之,如果秦东要借助瞬移符逃出,那就千万不能被燕惊鸿察觉,自己有这种意图,不然对方提前发动了护城大阵,秦东就是瓮中捉鳖,无论怎么逃,都只能是一条死路了。

    综上所述,秦东目前最要紧的,恰恰不是逃命,而是逃至城门附近之时,让众人放松警惕,然后激发瞬移符,才有一线生机。

    “让我丢一个大脸?你这小子,当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裘千杀本就是一个极要面子之人,听见秦东这么说,立时怒不可遏,恶狠狠地威胁道:“孽障,我数三声,你若是还不投降,老夫对天起誓,只要抓到了你这个混账,必将你挖心刨骨,碎尸万段,连带神魂,也要炼成青烟,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要我投降也行,姓裘的,你可敢与我单独一战?!”

    秦东忽然止住了身形,冷声喝道。

    “什么?你要单独与我一战?”

    裘千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可是天魂境五重强者啊。

    秦东呢?

    才不过凝脉境九重,双方差了一个大境界,本就是天壤云泥之别,再加上那五个小境界,已经是天堑鸿沟之差了。

    秦东此举,看似是险中求胜,实则与送死无异。

    身后那些巡纪司高手们,还有慕容良才也止住了身形,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看向秦东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似的。

    “不错,就是与我一战,生死勿论。”

    秦东直接无视了众人的目光,不卑不亢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人放松警惕,让他获得一丝转圜的余地!

    “裘千杀,这小子诡诈多端,就连殿下,都曾屡次在此人手中吃亏,他突然提出单独一战,必定是想分化我等,逐个击破,然后获得逃跑的机会!”忽然,斗篷客飞身而来,站在了裘千杀一侧,阴测测地提醒道。

    他是燕惊鸿的护道人,自然对秦东了解颇深,一看秦东又要玩弄人心,引诱裘千杀上当,于是立马提醒了一声,深怕这位巡纪司之中的强力人物,中了这个小贼的诡计。

    单论身份,他比裘千杀,似乎还要略高一些,毕竟能成为一名皇子的护道人,一旦燕惊鸿坐上皇位,那他可就是国师了。

    就算是这样,斗篷客还是没有对裘千杀颐指气使,而是互为犄角,结成了合围之势,要将秦东的退路封锁,不给他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

    “斗篷客先生,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就是燕惊鸿的护道人了吧?为皇族效命,按理说,你不是应该走光明正大之道么?怎么连一个凝脉境小辈的挑战都容不下,难道……就连你也怕我?”

    秦东弹了弹手指头,一脸泰然自若的说道,仿佛不止没有将裘千杀放在眼里,就连这个斗篷客,也被他视作了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

    被逼到这种地步,秦东知道,自己决不能怂了,一旦露出了惊恐万状之态,比方必定更加得寸进尺,要自己丢掉所有尊严,跪在燕惊鸿脚下,乞求得到一具全尸。

    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显现出铮铮铁骨,拼死一战的决心,加之对方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要在巡纪司一众同僚面前,顾及自己的颜面,说不定,就会答应与自己一战了。

    不然,裘千杀身为天魂境五重强者,却不敢答应一个小辈挑战,此事一旦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岂不是要被一众同僚鄙视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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