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而是此画,确实造诣极高,有了流传的价值。

    古人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楼清影沉浸此道数十载,确实走出了自己的道,仅仅一副山水画,便造就了一幅传世佳作,如果少了题词,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故而场间诸位,才会如此兴致勃勃,要让萧纪远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只怕多半也是希望,此画不被埋没了吧。

    “秦东,你刚才说了什么?你竟要为清影妹妹题词?”

    季傲南骤闻此言,忽然捧着肚子,一抽一抽,强忍着笑意,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作上一首千古绝句,在众人看来,已经近乎不可能了。

    可偏偏秦东,竟还要挑战更高难度,要为楼清影提上一首词。

    须知。

    诗与词,虽只有一字之差,但二者……却是天差地别。

    诗,更重情绪抒发,描绘人间百味。

    而词,则是更重意境。

    这个意境,看似简单,可要在短时间之内描绘出来,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神圣帝国创立至今,千古绝句虽然罕见,可至今,也出现过十余首了。

    然而千古绝词,却是一篇都没有,只有圣元大陆之上,一些古词,流入了神圣帝国,在各城之间流传,已经算是极为罕见了。

    如今,秦东张口闭口,便说要为楼清影此画,题上一首上佳之词,这在季傲南看来,分明就是现场作死,自毁城墙,将自己大好天才之名,白白浪费了。

    “不是吧?秦东竟要为楼小姐作词?这家伙莫非是见识到了楼小姐的才华,也被迷倒了,脑子不正常了?!”

    陆明达嗤笑一声,觉得秦东一定是脑子烧坏了,才会说出这种胡话,不然,待会儿若是作不出来,可就与萧纪远一样,要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秦东,你能作上一首诗,萧某已经很感激了,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要做这种冒险之事?”萧纪远也急了,深怕秦东一时上头,答应了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事后却作不出来,那可就闹大了。

    同时,萧纪远也不想为了自己,将秦东连累,毕竟作词,要比作诗难多了,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如果为了一时意气,将秦东好不容易累积的名声,崩毁殆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萧兄无须多虑,来人,快取笔来!”

    秦东豪迈一笑,无所畏惧道。

    “秦公子,我这儿有!”

    为了题上一首好诗,楼清影早已准备好了上佳的笔墨纸砚,听见秦东高呼,立刻将这些东西从储物戒之中取出,甚至还亲自下场,为秦东研墨。

    如果是其他人,别说是冒险题词了,哪怕是执笔靠近这幅画,楼清影也会厌恶大增,不让人靠近,可不知为了什么,看见秦东这般自信,楼清影竟鬼使神差一般,主动拿出了笔墨纸砚。

    还有一点就是,楼清影作为王城才女,秦东在炎京城的轶事,她或多或少,也曾有一些耳闻,知道这个家伙,曾被冠以‘诗仙’、‘词圣’等等大名,绝不是那等信口开河,胸中无墨之人。

    也正是基于此点,楼清影才敢赌一把,让秦东题词。

    再加上这个家伙,还是萧纪远的朋友,楼清影不看僧面看佛面,终究还是没有将拒绝之言说出口来,婉拒了此事。

    另外,楼清影也想看看,秦东如此自信的根源究竟在哪里?若是这家伙与萧纪远一样,是诳人的,她便从此,与这两人绝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