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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安安静静当了几天好孩子的李宽,终于在某天清晨,再次溜出了皇宫。

    只是这一回,他让姜去把车停在柴府后,便留在柴府等自己。

    而李宽,则是一个人去了城内某间酒楼,见到了早早收到消息, 已经等候多时的牛进达。

    “牛伯伯,”李宽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牛进达自打他进门时,便自觉地从座位上起身,他连忙几个大步走到牛进达面前,将其按回座位上:“您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对啦,今日行事之前,我得跟你说一声,计划有变。”

    “怎么,对方识破了?”牛进达闻言不禁紧张的皱起眉头:“那粮食的事……”

    “哈哈,不是这个。”已经甩锅给大哥的楚王殿下得意地挑挑眉:“本王很快就能从那些世家手中,弄来一百二十万石的粮食……”紧接着,在牛进达震惊的目光下,李宽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牛进达交代了一遍。

    而此时的牛进达,在听完李宽的赘述后,他忽然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房间的墙壁,随后,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么说来……殿下您这是一下子将关陇世家给得罪完了呀……这……这……”

    牛进达没来由地,在心中生出了一阵浓浓的愧疚之情。

    “唉,得罪了便得罪了,怕啥?我爹李世民,那昏君为人是昏聩了点儿,但他也不可能放任那帮狗东西欺负我一个孩子吧。”李宽此时还陷入某种洋洋自得的情绪里,所以他自然没注意到牛进达正在疯狂抽搐的嘴角。

    “殿下……时候不早了……”实在是出于某种方面的不忍心,牛进达开始催促李宽道:“您要我准备的宅邸,我准备好了,所以现在您要派人去银月楼传话吗?”

    “那挺好,传话这事儿您甭操心,只是牛伯伯,那咱们先过去?”谈及正事,李宽很快就拿出了该有的态度:“我估计那帮老家伙得摆谱,我得派人催催,宫禁之前我得回去啊,不然给我爹抓住机会,啧啧……”李宽忽然皱起一张小脸:“您都不知道他与本王哪来的仇怨,动起手来那叫一个麻木不仁,大杀四方,龙战于野……”

    楚王殿下用成语,很多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堪称即兴表演。

    虽是武夫,但好歹书香世家出身的牛进达,听在耳中,属实是有些受折磨了。

    “那殿下,我们动身吧?”牛进达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很想告诉李宽:殿下,您给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老夫估计陛下眼下是一抓一大把……

    “这竖子啊……这竖子啊!”就在李宽和牛进达离开以后,隔壁房间内,一身白鱼龙服的李二陛下,此刻扶着额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而他的身边,站着的则是程咬金,还有同样一脸“悲痛”的长孙无忌。

    家门不幸啊……哪怕这竖子是自己的外甥,长孙无忌也很想越俎代庖,替陛下出手教训了。

    你小子在外面管你爹一口一个“昏君”的叫,就算此次居功甚伟,可陛下向来是讲究赏罚分明的,我的好外甥……你这回真能保住你的屁股吗?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午时,城西某间不起眼的宅院内,三位锦衣老者自进门起,便一副倨傲神色,太原王氏,家主王群岳,范阳卢氏,家主卢望江,以及荣阳郑氏,家主郑揾,这三位连秧而至,却连个待客的门人都没瞧见,三人心中多多少少,已经生出了几分被怠慢的怨气。

    ——此事非是李宽不愿意摆谱,而是因为牛进达的关系,让他不好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牌,所以,李宽除了安排两个负责“看管”牛进达的暗影刺客外,整座宅院,便再没有什么人了。

    当然,这是李宽以为的样子。

    事实上,就在李宽打算用于会客谈判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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