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接连受辱,立志将来活捉颉利,将其綁回长安,给您和父皇挣回脸面啊!您就算不理解孙儿一片孝心,也没必要出卖孙儿啊!”

    “竖子……你这竖子……”李渊此刻压根就没工夫跟李宽进行正常对话,因为眼看着自己的袭裤就要被某竖子撤掉,自己堂堂太上皇,就要在一旁的屏风后的史官手中再添一笔“露鸟”的光辉事迹,饶是老了老了不畏浮名遮望眼的他,也该考虑考虑“本钱”一旦暴露,就成千古囧事,死去都得让人唠上几千上万年的惨剧。

    如此一来,怎不慌张?

    “行了行了……行了!”李渊最终还是拗不过撒泼的孙儿,只能无奈递上降表:“小兔崽子撒手!朕教你!”

    “哦。”李宽飞速站起身,恭恭敬敬等着皇祖父系好松掉的束带。

    “去那边站着,蹲马步。”不多久,整理好仪容的太上皇指了指台阶下面的广场,示意李宽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不是,皇祖父,您不该让人搬来靶子吗?”李宽诧异地看着李渊道。

    “呵,”李渊闻言冷笑一声道:“都没站稳你还想跑啊?不练马步,怎么能学好射箭?”

    李渊说着,上前几步,从孙儿手里夺过长弓,再从箭袋里抽出一根箭矢,随后他目光在广场上四处搜寻一番,最终确定了目标——百步开外的一尊石狮子。

    “臭小子,看好了!”年近六旬的李渊,此话一出,随即整个气势一变:只见老人微微跨步,屏气凝神,随后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径直引弓搭箭,几乎不曾瞄准,便拉弓至满月,一箭射出!

    “铛~”,长箭离弦,下一刻,只听“簌”的一声闷响,长箭射中石狮右眼,箭头嵌入其中,入三分!(说明:古时十分为一寸。)

    “哇……”李宽这一回,是真的看呆了。

    谁能告诉他,自己祖父天天莺歌燕舞,酒池肉林的,怎么还有这一手?

    李宽忽然就理解了当年祖母提及皇祖父,总带着一抹追忆的神情是为什么了。

    “一石弓(唐制:一百二十斤),制作精良,你从哪弄来的?”相比于孙儿的震惊,李渊则是疑惑手中的长弓,总觉得越看越熟悉。

    “祖父,让我试试,让我试试!”回过神来的李宽,兴冲冲地从李渊手里接过长箭。

    “臭小子,你拉不动的。”李渊叹了一口气,纵然是这小子的爹,十五六岁的时候,才勉强拉开一石弓。

    可下一刻,李渊就被打脸了。

    “祖父,看好喽!”随着李宽的一声大喝,只见他学着李渊的样子,引弓搭箭,箭指石狮,随后拉弓至满月……

    “吱~~”弓弦绷紧,李宽学着李渊的样子,调整呼吸,仔细瞄准,之后,他准备松开弓弦。

    可结果……

    “嘭!”

    长弓……断了……

    “宽儿!你有没有受伤?”此等异变发生后,李渊来不及证据,他第一反应就是连忙蹲在孙儿身前,仔细检查,看对方有没有受伤。

    “皇祖父……我没事……”李宽手指上还捏着未射出的羽箭,此刻的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皇祖父……”感受着祖父对自己的舐犊之情,李宽思忖再三,艰难开口道:“您能不能回头替我跟父皇说一声,是这弓自己不结实……不是我的错……”

    “这和你爹有什么关系……”李渊此刻已经检查完了孙儿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伤势,可接着,他就察觉到不对。

    李渊扭头看着地上的碎屑,随后狐疑地望向孙儿:“这是二郎收藏的长弓?”

    “嗯……”李宽默默点了点头:“这是我昨晚偷溜到武德殿,在兵器架最里面找到的一把宝弓,我爹他看起来对它宝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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