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宽顿时瞪大眼睛,他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了。

    就连自己的恩师虞世南,在听过自己的真心话后,都还时常忍不住怀疑自己恋栈皇位,那么五姓七望的家主们,就更别说了:他们坚信自己这个小“李二”,迟早会学着大人模样,再开一次玄武门。

    当然,实际上,在这次双方周旋中失败的世家家主们,对于某竖子的能力,自然是高度认可的。

    所以……

    他们并不认为如李诚安这般的高瞻远瞩是什么“富贵险中求”,投资楚王,在他们看来是最稳妥的买卖。

    因为这家中行二的竖子,终究会向上一辈那位行二的豪杰学习的。

    啊……人心啊……

    想通事情原委的李宽,此刻只觉得头痛无比。

    怎么就没人信自己是个贤王呢?

    咋的?非得本王反了你们才高兴?

    这都什么人啊……

    “殿下……”虞世南见李宽沉默良久,心中难免担忧起来。

    “哦,虞师,本王晓得了,那这事儿就听你的,不见他!”李宽说完,看着面色依旧有些灰败的恩师,不由心中一暖:“虞师,您别忧心我了,赶紧回府养病去,对了,送您的那罐酒可别喝啊,我皇祖父靠靠它……嗯……嗯……强肾健体的!”

    “……”本来心中刚泛起感动虞世南,在听到李宽话里的后半截,顿时不知道该说啥了。

    老夫能不知道那玩意有啥用吗?啊?

    当初老夫也……咳咳……

    当然,主要问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于老夫的发妻都亡故多少年了, 甚至家中妾室最小的那个都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

    你这脸比城墙厚的竖子,虽然有脸将这药酒送给老夫,可惜老夫没那个脸去喝啊……

    一树梨花压梨花,老蚌怀珠什么的……老夫没兴趣!

    “好了,今日见到殿下,老夫也就放心了,没什么事,老夫就先回去了。”摇摇头,打散心中无聊的想法后,虞世南欣慰地看了一眼某“尊师重道”的竖子,虽说次子昨日翻越院墙的行为着实不好,但鉴于这竖子的动机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危,所以虞世南今日在这件事情上,一句指责学生的话都不曾有。

    “虞师,那我送您。”李宽如今倒是乖巧懂事起来,上前搀扶着虞世南,将其礼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