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是个好孩子!”巴巴亚加在心里重复着,“可婆婆实在太饿了!”

    她试图安慰自己,暗示自己并没有违反规则。毕竟,她并没有将伊凡扔进那沸腾的坩埚。她只是因为饥饿而陷入了一种狂乱的状态,精神波动不稳,不小心波及到了屋内的孩子。

    然而,规则就是规则,不容质疑。

    一旦她践踏了那神圣的规则,就必须承受违规的代价。

    那只醇厚微辣的手掌,实际上是她的右脚。她疯狂地咬断脚踝,共享着罗格记忆中卤肉的美味。

    巴巴亚加十分享受,她不知道什么样的调料,才能熬煮出如此诱人的肉块。

    灼热的火焰不断地炙烤着罗格的身体,巴巴亚加也同样被火焰吞噬。她在赌,赌自己那钢铁般的身体,一定能战胜面前的小孩。

    “好伊凡,婆婆真的很抱歉。”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却只碰到了光溜溜的头骨,“哎呀,头发忘戴了。”

    她试图去摘墙上的头皮,明天伊凡肯定不能做家务了。

    巴巴亚加刚伸出手,全身突然变得滚烫起来。她的铁齿铜牙呲呲作响,干枯的脸皮上满是水泡。

    “怎么可能?”她扭头去看伊凡,小男孩只是全身红烫,满身大汗,头顶冒着阵阵白汽。

    在精神层面的较量中,油绿色的火焰凭借其灵动性确实占据了优势。然而,罗格的精神力异常深厚,火焰虽然熊熊燃烧了许久,他的精神海平面却只是微微下降了些许。

    这种精神上的抗衡在外界体现为罗格感到炎热难耐,但并未受到实质性的烫伤。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初春艳阳下玩耍的孩子,由于刚刚度过严冬,被母亲强制穿上羽绒服、雪地靴、棉帽和棉裤,全身大汗淋漓。

    巴巴亚加终于察觉到伊凡不对劲,她无法相信一个小男孩的精神力能够超越自己。

    “你……”她刚要开口说话,脖颈突然失去了力量,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瞬间软垂下去。

    从这一刻开始,巴巴亚加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的皮肤开始龟裂,仿佛被火烧碎的陶器。她的眼睛开始冒出火星,宛如两个小火炉在燃烧。她的下肢开始融化,就像是刚刚熔化的沥青,粘稠而沉重地堆积在一起。

    “喵!”黑猫目睹了巴巴亚加身体的变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它慌乱地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长耳朵在笼子里无处可逃,只能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它在心中祈求光明神的庇护:“千万别让我落到那个凶恶的……不,那个善良的男孩一定不会把我做成麻辣兔头。”

    巴巴亚加违反了自己的规则,无论是出于饥饿的逼迫,还是仅仅想要冒险吃饱,她都在走向死亡。

    她的身体,在不可抗拒的规则面前,逐渐失去人形,如同被无形的熔炉熔化。皮肤如同被腐蚀的纸张,一点点剥离;血肉好似被煮沸的沥青,慢慢地融化。最终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滩粘稠的液体。

    那些曾经支撑她走过无数岁月的骨架,也开始松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们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机械,散落成满地的零件,插在那滩血肉沥青之中。

    铛啷!

    突然,一声脆响打破黑暗。那是巴巴亚加的钢铁牙床。它脱骨而出,滚落在破旧的地板上,最后停在了坩埚的脚下。

    她的颅骨露出三个黑洞洞的窟窿,蕴藏着死亡的空洞。它慢慢发黄黑化,就像是在播放延时摄影,记录下死亡的每一个瞬间。

    最后的最后,侥幸存活的头皮轻轻飘落,用枯发给颅骨盖上死亡的终章。

    精神世界的绿火焰,在达到最猛烈的那一刻,突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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