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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在柳箐和廖德义面前表现出苦修的姿态,即便是在飘雪的山中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僧衣,现在他的全身冷得直冒鸡皮疙瘩,把僧衣拉起来,紧紧裹着光秃秃的脑袋,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在胸口,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廖德义的咳嗽和喘息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仿佛随时要断气了一样。

    每一声咳嗽都让柳箐和圆觉大师心头打颤。

    又过了一阵。

    圆觉大师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拉着柳箐,一手拽起要死不活靠在墙边的廖德义,相互搀扶着走到摄像头下面。

    此时三人的眼眶都有些发黑。

    眼神中或多或少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即便是廖德义这个将死之人,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想过自我了断,想过被病痛折磨死,唯独没有想到被关在冰窟窿一样的地下室被慢慢地冷死!

    这种绝望无助地等待死亡降临,实在太痛苦了。

    他此刻甚至想自己的病更重一点。

    早点死了痛快。

    “你赢啦!”圆觉大师抬头,望着头顶的摄像头说道:

    “在我住的禅房,撬开地板,下面有一个坑,里面有一个行李箱。

    寺庙后门出去,往东五十米有一棵歪脖子杨树,树下还藏着一个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这次骗来的三百四十一万现金!

    你全拿走吧!

    这次我认栽,咱们山水有相逢,江湖再见!”

    圆觉大师承认他是骗子。

    这次的局一共骗了三百四十多万!

    柳箐二百一十万,占了所有赃款的一半。

    廖德义被骗四十五万。

    放生法会一共骗了一百多万,其中一半都给了他请来搭台唱戏的秀妹子和她带来的那帮假和尚。

    剩下的被苏成才带回汽车租赁公司,藏进保险柜里。

    这些钱连同苏成才汽车租赁赚的钱一共八九十万,全都被他席卷一空。

    所有赃款加起来超过了三百四十万。

    被他分成两个行李箱,藏在不同的地方。

    圆觉大师意识到外面的人可能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为了活命,只得老实说出藏钱的地方。

    他这次遇到对手了。

    外面那些人是真正的狠人。

    他这次认栽。

    柳箐和廖德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圆觉大师,他们没有想到带着他们修行,给他们心灵寄慰的得道高僧居然是个骗子。

    柳箐给他的那些钱根本就没有转交给寺庙,而是被他藏了起来。

    这是一个罪犯!

    难怪抓他们的人说三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tmd,看我干什么,想活命就赶紧说话啊!”圆觉大师不再慈悲,面露凶相,逼着柳箐和廖德义站在摄像机下。

    “我……”柳箐面色苍白,目光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的丈夫是杀人犯!

    十几天前我们本来准备逃到海外。

    在出逃前我们变卖了家里所有资产和集团股份,有、有两千三百万,这些钱现在都在我的卡里,密码是。”

    “嘶!”

    圆觉大师和廖德义猜到柳箐很有钱,可是这个数目说出来还是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