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眼睛也渐渐不透光线。

    语气沉沉道:“戚钧对卫所的掌控居然如此之弱,仅仅这段时日以来,就跳出来多少名内鬼了?还有那个叶风,朕明明下旨让小贤子将其羁押,为何还能允许其在卫所中大肆验尸?是传旨太监太废、还是他戚钧太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

    徐溢顿时仿佛被陛下威严骇到一般,膝退两步,一直举着小刀的双手放下,声音有些微颤着回答:“听闻叶总旗那验尸之术无人能及。”

    言下之意就是:戚钧也是为了陛下着想,一心只急着破解案情。

    这不是徐溢想帮戚钧说话,而是不帮的话,那传旨太监就要倒霉了。

    那可是徐溢唯一的干儿子。

    至于北镇抚司中的眼线……这谁能算得清?不说别人,单他徐溢在里面也有自己人呢,为的还不是能及时让陛下了解各处状况?

    老皇帝也意识到,自己以管控之力太弱为名找戚钧麻烦有些说不过去,又听到徐溢说是戚钧因着那叶风验尸之术了得,遂也散了火气。

    靠进软枕就道:“戚卿能将朕之安危置于一切之上,忠心还是可嘉的。但那叶风,还是必须得让小贤子好好过过眼。”

    别是个什么都敢不把他的圣旨放在眼里。

    “老奴遵命。”

    徐溢躬身领命。再将双手托举起。

    老皇帝看了看,摆摆手,道:“不必了,你去吩咐摆膳。”

    “是。”

    徐溢膝退至寝殿门槛处方起,收刀,再退至正殿,转身去让另外的太监去东厂传旨。

    老皇帝很满意徐溢的忠心耿耿,但金丹现在不多,还是不分了吧。

    他就着宫女的手,将这枚金丹独自服下。

    十几息后,气血翻涌,顿时感觉精神百倍。

    通常大朝前他都不会服用金丹,只是今日格外有虚弱之感,才控制不住地想服用。

    但服用之后,“龙扬”更控制不住。

    蠢蠢欲动,勃勃欲发。

    遂也不挑,扯住奉茶宫女,便将其按倒在龙榻之上。

    撕落其亵裤只及膝,自己也只掏掏而出,衣衫都不及褪,便迫不及待而入。

    奋力耕耘。

    寝殿内其余宫人,仿佛对那混和着的喘息之声充耳不闻,亦对那等场景视而不见,纷纷垂头,安静退出。

    今日的早朝就晚了。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们,足足站候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听到“上朝”之声。

    遂勉力打起精神,强忍腹中饥饿,收起小声议论,列队依序站好。

    老皇帝在山呼海啸一般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中,精神奕奕地自侧殿行出,端端坐于金龙宝座之上。

    抬手,叫起。

    跪在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再叩一头,齐齐高呼:“谢陛下隆恩”。

    站起。

    老皇帝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每每此情此景,都能令他浑身舒泰、雄心勃发。

    这,就是权势的极致美妙之处。

    徐溢在龙座旁侧高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有官员正想持笏而出。

    忽听殿外有人高呼:“陛下,微臣有要事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