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沈柔儿。

    淡淡地道:“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一定是真相。我们排查了郡主府所有可疑之人,都能确定他们不是真凶。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你。”

    “当你发现画作落水之后,本可以拂袖而去。偏偏你就跳了水,想要去捞明知已无用的画,将自己周身打湿,有机会去到乐丹卧间更换衣裙。”

    “乐丹的丫环说你与乐丹争执之时,屋中只有你们两人。那依本官推断,将你扶进去的时候,你的丫环就跟了进去。并趁乐丹不备之际,偷取了药粉放进了茶壶之中。”

    “乐丹的丫环也只跟进去了一人,为你拿取干净衣裙可是?她出去时,你的丫环跟出去了。所以,就只剩下了你和乐丹。”

    “你换好衣裙后,再和乐丹争执几句,再佯装生气迅速离开。你与乐丹十几年情同手足,你很了解她的习惯,知道她一生气时,就会喜欢喝茶,是吧?”

    “是!是又如何?!”

    沈柔儿承认了。

    她喊出来的声音,尖利地都有些劈了叉。

    “叶大人,您猜得全对。您果然很聪明,可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弄死她吗?她有那么多可心可意、任她摆弄的男子了,为什么还要与我相争?”

    “她有权有势有身份,我拿什么和她争?她已明知我心意,反而还威胁我放手,凭什么?!她还毁了我的画,那是我倾尽心血的画作啊……”

    “您说她是我闺中蜜友,有她那样的蜜友吗?把我扔在大街上,才险些害我出事,还头也不回地走掉,她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相让?!”

    看着沈柔儿说着说着,愈发扭曲的面容,听着她那激动之下刻薄偏激的言语,叶风面无表情。

    尽管,身侧后的戚钧,已经以一副看“蓝颜祸水”的眼神,戏谑地看了过来,叶风也不为所动。

    他感觉自己都学会张简五成“面瘫”了。

    只淡淡地打断沈柔儿道:“乐丹把你留在街上,是想让你引起戚使大人的保护欲,她是在成全你,谁知道你的目标居然说变就变。”

    “还有,知道她是怎么盯上本官的吗?你被倭瓜欺负之事她有收到,便安排了人手去宰了那十几名倭瓜。”

    “她办花宴也是为了你,而你,用那些画,才彻底让她转移的注意力。这一切,又怨得谁来?”

    女人心,海底针啊。

    叶风说完,也不想再等沈柔儿的反应,就抬手招呼守在外围较远处、以防人靠近的夏辉。

    “把她们主仆都带下去分开关押。郡主府的下人该放都放了吧。那名弃画入水的男子,羁押、判流放。”

    那人也是有责任在的,不算无辜。

    沈柔儿一听叶风这么说,顿时崩溃绝望。

    她拼命想扭头,拼命想再看叶风一叶,悲切地喊:“都是你,都是为了你,你还在帮乐丹说话,我、我……你看我一眼,就看我最后一眼好不好……”

    叶风只冲夏辉偏了偏下巴。

    夏辉明白这是案子已经结了的意思,也明白这沈家二小姐,及其两个随身丫环,必须得暗中关押。

    遂点上沈柔儿的哑穴,像看白痴一样撇了她一眼,叹着气,将人押去不远处的一个僻静院落。

    夏辉是更看不懂这些千金究竟是怎么想的的。

    而看着夏辉如此机灵懂事,叶风的心情都好了那么一丢丢。

    对仍一脸戏谑表情的戚钧道:“荷开正艳引鱼错咬荷叶,祸根在你。”

    都是你招蜂引蝶,还搁那儿瞎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