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转,“不过……”

    “嗯?”米芾疑惑地看着苏轼。

    “真正让我惊讶的不是这副画,毕竟只是画法不同罢了。”

    如果论画技,论画得妙不妙,他们亦是不遑多让。

    可苏轼之所以惊喜,则是在于画这副向日葵的人是梵高。

    “天幕之前提及了梵高的经历,一个经过种种磨难,又患了疯病,一生穷困潦倒。”

    苏轼忍不住叹道:“这样的人,竟然能画出这般充满希望和生命力的作品,属实让人惊讶。”

    米芾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东坡兄说得是。”

    他方才只注意到这种新奇的画法,倒是忘了,作画的人才是更令人震惊的。

    几经沉浮,他们的画作都难免带上几分人生不如意下的忧郁。

    万万是画不出这等绚烂之作的。

    “我这回信了,梵高有受人追捧的本事和才能,可惜,他生前没有享受到。”

    清朝。

    正悠哉歇息的郑板桥看见天幕上展开的向日葵,来了几分兴趣。

    “巧了,梵高画的向日葵,我画的竹子。”

    他屈指敲着椅子边缘,“向日葵,向日向日,不错,画出了精髓。”

    竹子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所以他笔下的竹子傲挺不屈,坚韧不拔。

    而向日葵,本就是向着日光而生,自然该是灿烂、充满生命力。

    “唉,可惜,要是这梵高与我都在此处该多好。”

    郑板桥语气遗憾,“我们二人也可以好好探讨一番。”

    明朝。

    “像倒是像向日葵,可惜这画法太糟蹋了。”徐渭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

    在他看来,写意才是画作最高的境界。

    这种写实之画,尤其是用色饱满鲜艳,反而是落了下成。

    “即便要展现向日葵的生命力,又何需用这等鲜艳之色?”

    想到此处,徐渭干脆提笔作画!

    不过半个时辰,一幅向日葵花田就画成!

    用墨色画的向日葵只有粗略点了点其形,并在画作的右上方点了一轮红日。

    而花田中,越是靠近红日的向日葵,颜色也渐渐从墨色转为亮色。

    只有几抹亮色的向日葵,竟然也别有一番趣味。

    徐渭满意地搁下笔,“这不比那梵高的好多了!”

    在徐渭收笔的同时,天幕展现了最后一幅画。

    【星云飞卷,如鲜花般热烈绽放,纠结,盘旋,大大小小的星星回旋在夜空中,金色的月亮形成了巨大的漩涡】

    【暗色的柏树像是焰火,显得下方的村庄宁静安详】

    【这幅星空画作!足足拍出了四十亿元的天价!】

    哗!

    这副星空画作出来,各个时空中的众多画家都惊愕不已。

    原先唾弃梵高作品,认为其名不副实的赵佶愕然看着这最后一幅作品。

    “这,这也是梵高所画?”他的神情难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