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这严打岂不是成了摆设?”陆浩反问道。

    “陆书记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不放人了吗?”马豪硬声道。

    陆浩愣了下,本以为马豪会继续跟他说好话商量,没想到声音里居然有了冷意,这让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可陆浩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马总,你这是存心让我为难啊,如果我每次都打电话让彭剑放人,岂不是打我自己的脸?派出所的警察会怎么想我?传出去,镇政府的人会怎么看我?大家都会觉得我在搞形式主义,觉得我在当永平煤矿的保护伞。”陆浩的理由无可挑剔。

    “呵呵,陆书记这话说的真够冠冕堂皇的,拿了我不少东西,办起事来却推三阻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翻脸,对付永平煤矿呢。”马豪特意加重了语气,笑的阴阳怪气。

    就在刚才打电话前,他还对陆浩抱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陆浩突然调查永平煤矿可能只是为了敷衍上头领导,实际上在永平镇的动作会阳奉阴违,板子也并不会真的打到他们身上,可现在沟通下来,马豪发现陆浩锋芒毕露,在向永平煤矿亮剑了。

    陆浩更加感觉马豪对他的态度变化很大,他也不清楚原因,可这次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对永平煤矿出手了,声音也彻底冷了下来:“马总这话是在威胁我吗?我是收了你的东西,可也给你办过事,但我不是薛明,更不是你的马仔,不可能什么事都听你的。”

    “很好,陆乡长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我在永平镇混了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真有耐心,忍而不发,还跟我玩了这么久的哥俩好,最后自认为万事俱备了,再突然捅我一刀,你的确比前几任党委书记厉害,也配跟我掰掰手腕,咱们拭目以待吧,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人捞出来。”马豪森冷的笑声让人头皮发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心里当然愤怒无比,毕竟跟官场的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最后竟然在陆浩身上看走了眼,还被摆了一道,马豪着实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

    既然陆浩尾巴都翘到天上了,那他就让陆浩在永平镇狠狠摔个大跟头。

    很快,马豪在车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开口道:“上头很快就会动他,你做好准备吧,一套组合拳下去先断陆浩一臂,让陆浩瞧瞧我们背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