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

    在和苏文对话时,她总感觉自己心中最沉重的那部分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抹平了。

    当然。

    苏文只是给她一個思考自我的时间。

    他没有要在现在得到答案。

    也没有得到这个答案的意义。

    学者先生一边搅拌着手中的黑咖啡,一边温和地笑着说道,

    “其实生物学也不错。

    没听过那句话吗?

    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

    “听上去,能说出这句话的人未免有些太乐观了。”

    在放下些许心中的重担后。

    菲莉丝也不禁浅浅地笑了起来。

    或许是继承了安东尼斯拉夫人的北欧罗巴血统。

    少女的面容十分精致,在摆脱了那并不愉快的神情后,现在的她确实十分美丽。

    菲莉丝认真地问道:

    “苏先生,你研究的契机是什么呢?”

    苏文尝了口黑咖啡。

    确实很苦。

    幸好他刚刚经历了风暴崖风刃的切割。

    现在对痛苦的耐受能力很强。

    所以。

    仅仅是一杯咖啡,对他而言。

    大概还是可以划拨到【甜品】的行列。

    他微笑着回答道:

    “起源世纪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

    任何发现都是在近乎一片空白的生物海洋里拾到几枚贝壳,这种收获感,很难不让人感到陶醉。”

    这句话苏文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在亲眼浏览过滨海研究所的深度实验数据后。

    他确实为安东尼-埃利诺的研究而感到敬佩:

    “就连艾萨克-牛顿爵士的经典力学也只是相对论在低速情况下近似的理论。

    也就是说,我们所看见的世界,大概只是更高维度规则的子集。

    既然如此。

    作为科学家,追求真理大概是最为崇高的目标。

    文明需要我们。

    所以,我会因此而感到骄傲,我想,伱也应该如此。”

    远处。

    属于萨摩亚群岛的海潮声逐渐升起。

    在海岸研究所温暖的夜灯照耀下。

    两人闲谈着。

    就仿佛已经认识很久。

    两小时后。

    菲莉丝谈到了自己曾经崇拜的对象:

    “西尔维亚·爱丽丝·厄尔(Sylvia Alice Earle)是美国海洋生物学家,探险家,作家和讲师。

    自1998年以来,她一直是美国国家地理驻地探险家。

    西尔维娅是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的第一位女首席科学家,并于1998年被《时代》杂志评选为其首位“地球英雄”。

    当西尔维亚· A ·厄尔(Sylvia · A · Earle)注视大海的时候,她并不是把大海看成一片浩瀚无垠的冰冷的深兰色的水。

    而是把它看成地球上的一个最大的水族馆。

    是一片海洋森林,闪射着缤纷的兰色、绿色和金黄的色彩。

    “西尔维娅确实值得尊敬。

    听上去,你的选择也和曾经没有变化。”

    “是啊。

    我也想成为和西尔维娅一样伟大的科学家。”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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