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后,等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朱敏汌是尴尬无比,同时也暗暗庆幸朱慎锥把自己救回来。

    要不是朱慎锥出手,迷了心窍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想想就觉得后怕不已,自己要出了事,家里老娘、老婆孩子可怎么办?想到这,朱敏汌起身郑重向朱慎锥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六叔,还有我们呢!刚才要不是我掐你的人中,这口气就回不来了。”朱求杞提醒道。

    “谢过十八,也谢过五哥。”朱敏汌转身冲他们两人行礼,接着苦笑道:“今个让大家见笑了……。”

    “六弟,自家人还说这话?你这出事我们能看着不救?”朱敏沣连忙摆手,这事虽然闹了笑话,可亏得朱敏汌没事,再说了,回想起来心中也是苦涩。

    堂堂宗室,居然为了二百五两没影子的银子差一点就迷了心窍丢了魂,这说出去谁信呀?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这些低级宗室的日子就是这么难过,自己家还比朱敏汌要好些,可也是好的有限。刚才听朱慎锥说到一千两,再联想自己也能至少分个二百五的时候,他朱敏沣不一样呼吸急促两眼发直么?

    就算是最年轻的朱求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眼神就和饿极了的狼瞧见肉差不多,他们都这样了,一向老实巴交的朱敏汌出这种状况也算正常。

    朱慎锥同样后怕,这要真是因为一句话让朱敏汌今天去了,这事就闹大了。亏得现在朱敏汌看起来恢复了正常,可朱慎锥依旧忐忑不安,朝他左右瞧了好几眼,又问了问他感觉如何,心里更琢磨着这话题是不是要继续往下说。

    “六叔,我没事,真没事了!”朱敏汌苦笑着说道,他刚才擦了把脸感觉好多了,现在就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痛而已。

    再说,这痛算什么?痛能比没钱饿肚子更让人受不了?他家早就病了,一大家子全病了,这个病什么药都治不好,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才好使,因为这是穷病!天下哪里有比穷病更可怕的道理?他朱敏汌老实了半辈子,今天终于有了赚大钱的机会,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在朱敏汌的坚持下,还有朱敏沣和朱求杞的强烈要求下,朱慎锥这才打消了就此顾虑,继续说起了正事。

    “你们可知刘家?”

    “刘家?那个刘家?”

    “当然是我们平阳府的刘家。”

    “您说的可是刘善成刘家?”

    “正是!”

    朱慎锥的话音刚落,三人连连点头:“这当然知道,刘家可是平阳府的大户,有名的商家,怎么能不知道?”

    “知道就成。”朱慎锥笑笑:“刚才我说的那事就和刘家有关,刘家之富整个平阳皆知,据传刘家家财何止数十万,区区千两对于刘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果那事做的好,别说这千两了,更多也不是没可能。”

    “叔爷,您这意思是要打刘家的秋风?”朱求杞急忙问了一句,略有失望地摇头道:“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事可不好办呀。刘家虽是商户人家,可刘家也不是没什么背景的人家,能在平阳府这么多年,要没点后台早就给人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想要打刘家的秋风,弄个几两花销或许可能,可要让刘家出这么多银子这恐怕就……。”

    “是呀六叔,这怎么就和刘家扯上了呢?刘家可不好弄呀。”朱敏沣听朱慎锥说这个事落在刘家身上后,刚才还炙热滚烫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正如朱求杞讲的那样,刘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刘家不仅是平阳府的富商,同样也是有背景的商家。

    自大明宗室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开始,许多低级宗室为了生活什么事都会干,有些宗室不要脸的坑蒙拐骗干起了拆白党,或者仗着身份勒索城里的商户是寻常的事。

    可是话说回来,这些宗室也不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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