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孙太妃侧目。

    她定定地看了姜余欢许久才开口道:“听说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挨打也不求情?”

    “娘娘这是听谁说的?”

    明知是孙姨娘告状,姜余欢仍旧装傻当不知道。

    “哀家自有人告知,哪轮得到你来探听。”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孙太妃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她越是如此,姜余欢越是警惕。

    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往往更难对付。

    “娘娘恕罪,臣女也只是怕娘娘被人蒙蔽。”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假的?”

    孙太妃目光扫向姜余欢,姜余欢对上她的目光,神色淡然,“这话不假,但臣女担心太妃娘娘所听到的版本有所隐瞒。”

    “你且道来。”孙太妃懒懒地冲宫婢挥挥手,宫婢收起手帕,净手后剥起荔枝。

    姜余欢黯然神伤地说道:“姜丽被打不假,但她是犯错被郡王爷抓个正着,不仅不知悔改,还撒谎攀咬臣女。臣女倍感心寒,这才没有求情。”

    “说到底,姜丽才和你是一家人,不管她做错什么,你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也没人说什么。但你们在外面就闹出不和,平白让人看笑话。”

    “人家看的笑话可不是我和姜丽不和,而是姜丽勾引郡王未遂。”

    “嗯?勾引?”孙太后看向身后的嬷嬷。

    “只是冲撞。”嬷嬷看了姜余欢一眼,纠正道。

    孙太妃点点头,吃下宫婢递来的荔枝没再说话。

    姜余欢了悟,不管是不是勾引,在孙太妃这就是冲撞,她没有必要再为此争执。

    她从善如流,“哦,那大概是臣女和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会错意了。家父曾提过让姜丽入郡王府,臣女拒绝了。所以看到姜丽衣衫不整,便下意识以为她想用别的路子达成目的。”

    孙太妃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姜余欢垂首,疾声回道,身子却站得直直的,“臣女不该在妹妹挨打时袖手旁观,犯了……犯了……”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罪,迷茫地抬起头看向孙太妃,“娘娘,臣女是犯了哪条律法?”

    孙太妃也不太清楚姜余欢犯的律法,求助地看向身后的嬷嬷。

    嬷嬷一脸正色,“姜侍妾没有触犯律法,只是情理上说不过去。不友爱妹妹,有违内训,当罚。”

    姜余欢眉头轻挑,终于按捺不住进入正题了。

    “嬷嬷不会要罚抄书吧?”

    “你混沌多年,如今清醒,许多懵懂之处也该有人教导。今日就好好将女四书抄写三遍,好好学习学习。”

    “恕臣女不能从命。”

    嬷嬷疾言厉色,“你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敢违抗太妃命令!”

    姜余欢遗憾道:“不是臣女要违抗,而是臣女写不了。臣女刚清醒没几日,如今不过刚学会怎么说话,还未学会如何握笔写字,更别提什么女四书。那是什么,臣女没听过。抄书可以,不如娘娘先让人教我写字?”

    许是嬷嬷也没料到这一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倒是孙太妃悠哉悠哉地吃着荔枝,见场面一时僵凝,开口道:“左右不过是想让她长点教训,记得以后要友爱姐妹,不会写字那就只好委屈一下哀家宫里的人动动手,打几板子让她长长教训,再回府给姜丽赔礼道歉。”

    “娘娘说的是。”嬷嬷恭敬道,转头对着门外大喊,“来人,上戒尺。”

    “且慢!”

    孙太妃三言两语就让她从抄书到挨板子,抄书她尚且不愿意,更何况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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