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具有双面性的。

    正所谓福之祸兮所倚,祸之福兮所伏,祸福相依。”

    这些道理并不深奥,高义徳也不是完全不懂,他甚至在其他的场合,也会向其他人说出过同样的道理。

    只是有些时候深入局中,就变得看不清自己了。

    就好比谁都知道熬夜不好,通宵玩游戏更不行,玩物丧志是人生最大的敌人。

    面对别人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能看清楚这个问题,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有充足的理由忘掉这一切。

    高义徳连连点头:“吕总说的太好了,只可惜过去你我还不太熟悉,我没能更早地及时聆听你的教诲,不然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吕志超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咱们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

    别看我说起来滔滔不绝,头头是道,真要是做起来,你我都一样,都跳不出我们的局限性。

    不过话说回来,由于我们的角度不一样,所处的环境也是大相径庭,如果早一点加深沟通的话,确实可以起到一种互相提醒,甚至是互相敲打的作用,对你我的提高都有帮助。”

    高义徳谦卑地笑道:“哪里哪里,吕总的经验之谈,可以说字字玑珠,千金难买。

    另外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请教一下吕总,而且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前辈,同时也希望你能够将我当成你的孩子,不吝赐教。”

    吕志超摇头道:“言重了,小高。我跟小萍的家庭渊源是一回事,你我之间的交往是另外一回事。

    难得你我这么投机,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说出来,我们不妨共同探讨一下。”

    高义徳压低声音说道:“想必吕总比我更加清楚,别看刚刚开会,贾总和东方总配合默契,有些事情甚至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甚至把公司的总股本定到了10个亿,就像是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一样,其实他们,包括丁氏集团在内,那都是各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

    如果仅仅是经济利益上的勾心斗角,还好说一点,问题是他们三家之间,还牵扯到了上一代的恩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总目前的状态是与狼共舞,以一己之力,面对有可能蚕食他的两大劲敌。

    我曾经是温老师的同事,又是贾总亲自请我过来的,并且对我委以总经理的重任,就算我不说知恩图报,但也不能忘恩负义。

    可问题是我之所以能到这里来,其中的原委非常复杂,甚至难以启齿。

    这么跟你说吧,不管我愿不愿意,我跟贾总之间的关系本质,绝对不是一路人。

    也就是说,即便我选择站队他这一边,他也绝不会把我当成心腹。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东方集团和丁氏集团联手,在公司里和贾总搞事情的时候,你说我应该持什么样的态度,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

    吕志超愣了一下:“小高,你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你怎么会向我请教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