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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这点晚辈自有考量。”

    李慕玄面色平淡,开口道:“有道是患难见真性。”

    “若晚辈提前支会,您门下弟子知晓不会有事,动起手来便无所顾忌,那这次摸底切磋,也就失去了应有意义。”

    “至于狠手.。”

    “前辈您也见过修行者交手,不少人别说脏腑受损。”

    “就是手脚被砍断,眼睛被戳瞎,经脉骨头被碾成齑粉,那也是常有之事,尤其这次伏击,还是和倭人交手。”

    “晚辈想的是,与其等到上战场时,面对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妨提前做好准备。”

    “此外,刚才您也看到了,一人受伤,全部人都分心,所以晚辈这才让他们尝点苦头,涨涨记性。”

    “当然,看上去确实狠辣了些,晚辈在此向您赔罪。”

    说着,李慕玄拱手作揖。

    他跟普陀山无怨无仇,没事折磨他们干嘛?

    而且刚才那也不算什么折磨。

    肾脏受伤,被术法覆盖,完全就是修行者正常对敌手段,相比于下毒,或者如病菌、操控血液、凌迟等手段。

    能直接痛晕,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而此时。

    伴随李慕玄的声音响起。

    众人尽皆沉默。

    就连苦竹禅师也说不出话来,倒不是被道德绑架,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狠辣,那是对正常切磋而言,但要是生死对决,说实话,这点手段压根不算什么,甚至更狠辣、歹毒的都有。

    想到这。

    苦竹吐出一口长气。

    “说实话,若不是天师刚才出手阻拦,老衲真要上台救下弟子。”

    “同时,这要是正常的比试切磋,哪怕你能救治,老衲也要上三一门,找左门长讨个公道。”

    “但这一回,老衲要多谢小道长出手,并且此事,算我普陀山欠你一个人情!”

    苦竹双手合十,躬身作揖。

    他并非不通情理。

    跟寻常切磋完回门反思不同,还有短短几月就要上战场了。

    到时无论比壑山那群以杀戮为生的忍者,还是倭人的枪炮炸药,他们可不会给你悔改的机会!

    要么生!要么死!

    别说是肾脏受损,就是被削成人彘,只剩一口气,也要拼尽全力!

    目的不同,所以方式不同。

    现在多吃点苦头。

    等上了战场就少一分危险,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也更大!

    “方丈言重了。”

    此时,李慕玄作揖回礼。

    其实还有层原因。

    那就是他刚才也在筛选,若这些和尚醒来后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住。

    早点回去诵经念佛,或者跟济世堂、天工堂那样负责后勤也不错,毕竟带着这样一群拖油瓶上战场。

    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另一边。

    陆瑾在将所有僧人的皮外伤治好后,好奇的看向台下的吕仁。

    “吕大少!”

    “你不是说想向我师兄请教么?”

    “现在正是修行时!”

    伴随声音响起。

    众人眼神难以置信的望着吕仁。

    吕大少,你这么勇的嘛?

    虽然死不了,甚至伤都没留下,但就刚才展现的手段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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