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只能允许一条路线,这就是赤裸裸的政治斗争。”

    忽然,巴厦礼发现苏曳和沈葆桢的表情,非常严肃。

    接着,巴厦礼朝着苏曳和沈葆桢道:“你们表情为何如此严肃?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沈葆桢缓缓道:“朝廷,正式罢免了苏曳江西巡抚之职!”

    巴厦礼一惊,足足好一会儿发不出声音。

    接着,他沙哑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失去了朝廷支持的正统性,我们在伦敦的宣传是什么?这不仅仅是你的路线,也是清廷一股开明政治家的路线,是一股非常强大的政治路线,是有朝廷中枢背书的。”

    “我们宣传苏曳是皇族成员,是皇帝最信赖,最器重的臣子,未来甚至会成为大清帝国的首相的!”

    “而现在,你竟然被朝廷罢免了,站在朝廷的对立面!这就等于告诉伦敦,我们的九江经济实验区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额尔金等战争派系,会立刻派人去告诉伦敦,这会让阿尔伯特亲王陷入全面的被动。”

    “甚至,他筹办的1860年世界博览会,会彻底夭折!”

    “这个后果,你承受不了,我们都承受不了。”

    “真到那个时候,我们共同的事业,就完蛋了。”

    足足好一会儿,巴厦礼道:“如此背水一战,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苏曳缓缓道:“另立秩序,另立框架!”

    “让清廷经济最发达的南方省份,全部加入我们的阵营!”

    “造成巨大的声势,支援伦敦的阿尔伯特亲王!”

    “现在距离1860年1月30日,只有一年半多左右的时间了。在此之前,我们彻底整合南方几省的市场。”

    “而且没有南方这些督抚的配合,我们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卖不出去,绝对赚不到六百万两银子的利润,也完不成对赌协议。”

    “所以到时候,我们需要举办一场秘密会议,签订一个密约。”

    “让南方几个巡抚,加入我们的九江市场,形成一个大型经济组织。”

    “如此一来,清廷超过六成的经济,都站在我们这边,就足够形成巨大的力量。”

    巴厦礼道:“这就等于让清朝南方的几个督抚某种程度上,站在朝廷的对立面,选择和苏你们在一起,很难很难!”

    这是更深层次的东南互保,甚至不仅仅是政治上的,还是经济上的。

    确实很难!

    但是等到真正天崩地裂那一刻的到来,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巴厦礼道:“苏曳爵士,您知道我们这个外交路线的成功,还建立在另外一个条件上!”

    “那就是您必须获得朝廷中枢的绝对支持,但是现在皇帝和朝廷中枢彻底和你闹翻了,你再也获不得半点支持了。”

    “就算你另立秩序,也只是一时之策。那样的话未来甚至会造成你们国家的事实分裂的!”

    对,这才是最关键的。

    这种时间长了,国家陷入分裂的风险会越来越大。

    苏曳道:“所以,我必须获得朝廷中枢的权力,在最短时间内,执掌中枢。”

    巴厦礼爵士一阵错愕道:“这,这如何可能?”

    苏曳道:“我在两年后,会获得朝廷中枢的权力,也一定要获得中枢的权力。”

    “我、阿尔伯特亲王、你、包令爵士,我们四个人都在一辆战车上。”

    “我成功了,你们也就成功了。”

    “相反,你们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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