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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位东家也太出乎意料了,居然是个小姑娘?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

    惊鸿楼的大掌柜和二掌柜就在这里,如果是假的,他们会不说?

    钟意听到了窃窃低语,他没有斥责,凤眸微微眯起,直视着何苒的眼睛:“你是惊鸿楼的东家?是从长辈手中继承的?”

    何苒微微一笑:“惊鸿楼是小女子的养父给小女子的嫁妆。”

    钟意看向大掌柜黑土:“惊鸿楼是刚换的东家?为何真定府里无人得知?”

    黑土连忙说道:“回禀大人,咱们的老东家将惊鸿楼交于我们兄弟二人之后,便不再过问,直到前不久,新东家拿着契书和印信前来,我们才知道老东家已将惊鸿楼传给了新东家,大人放心,契书和印信我们都已再三核对,确定为真,何姑娘便是我们惊鸿楼的新东家。”

    楼上楼下悄悄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前东家也真是心大啊,这么大的一座惊鸿楼就给了一个小姑娘当嫁妆了?

    哎哟,这位前东家是哪家的老糊涂,家业不传给男丁,却要给一个女娃?

    对了,刚才那位何姑娘说了,这惊鸿楼是养父给她的。

    懂了,无儿无女的孤老头,没有亲生骨肉,只能传给养女。

    当然,女子除非招赘,否则不能继承家业,这惊鸿楼只能是以嫁妆的方式继承。

    可这还是继承啊。

    宗族呢,宗族里总有子侄吧,近亲没有,那也有远亲,只要是同宗同族,甚至是同姓,总会有男丁吧,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养女继承家业。

    关于这座惊鸿楼的传承,老东家同意了,新东家同意,掌柜们认可,可是围观的百姓们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不行,我们不答应!

    钟意的耳力极好,虽然都是窃窃私语,可他也隐隐听到了一些。

    他轻蔑一笑,再次看向何苒:“何姑娘户籍何处,在真定府住在哪里?”

    何苒再施一礼:“小女子是真定人氏,家住旺泉胡同,家父名讳上文下青,曾任前礼部郎中一职。”

    小姑娘声音清悦,口齿伶俐,这番话说得清清楚楚,她是何家女,她爹便是那位因为丁忧而赋闲在家的何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