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她瞄了一眼左边的房间,里面有三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牢,里面关着很多童女。

    她飘进去,孩子们纷纷被吓到了,吱哇乱叫,跟鸡一样。

    她揉揉太阳穴,飘走了,目标的气息在右边,她只是好奇左边房间铁牢里装了什么,谁知装着这么吵的东西。

    “哎,你们别叫了,刚才那白衣服的阿飘,好像不是想害咱们的……”

    “那是浅黄色……”

    “……反正感觉跟抓我们来的坏人不是一伙的!”

    “那个姐姐是来救我们的吗……”

    “那她怎么飘走了……姐姐回来啊!救救我们!”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们!”

    女孩们反应过来后,都纷纷大喊想让刚才飘着的长发“白衣”姐姐回来救他们,但任凭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再回来了。

    “我看他们就是一伙的!这世上哪有救世主!”

    “唉……”

    房间复又陷入静默,独余抽搭鼻涕和大哭后一息一息的抽气声。

    右边的房间也很简单,有几个屠宰台,和放血工具,还有被剥了皮抽干血的跟动物大的肉吊在倒钩,从天花板上吊下来。

    冲天的邪气和血腥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斑驳的血迹布满了房间,如果她踩在地上的话,定会踩到那些黏糊的地板。

    太叔行云施展了一个屏息术,可闭气五分钟。

    她再往房间深处飘,那里又有一个房间,打开门,一个男子在里面跳舞。

    这房间像是一个浴室,中心有一口巨大的浴池,池子里装的自然不是纯净水或自来水。

    那男子脱光了衣服在池子里跳舞,一边拍手,一边笑着翻花手。

    他一拍手,一手血就飞溅到空中。

    太叔行云感到头晕目眩。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晕血的症状。

    但此时,她头晕,气短,恶心想吐。

    她不是没见过血。

    也不是没制造过别人的血。

    但现在她“呕”地吐了出来,白色黄色的一滩,和红色的一滩交汇在池子边的地上。

    太叔家的幻术不但能让人中术,还能分神进入目标的幻境中看到目标的想法和过去,也能在幻境中问中术者问题,中术者会像喝了诚实水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瞥了一眼,这个男的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拐骗了多少孩童,放了多少血,沐浴在血中修炼邪术。

    原来是他无意中得到的一本叫《血髓经》的功法,又用一个月的时间以凡人之躯,猛进到筑基前期。

    她改变主意了,她不要他跳舞了。

    跳舞是快乐的,他不能得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