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淮南打过来的电话。

    他算着时间,这个点她应该应付完了陆家人。

    “处理得怎么样?”

    男人的嗓音沉得有些惑人,低而嘶哑,隔着手机,阮绵也猜得到,他正在抽烟。

    她拉开水龙头,单手扣住手机,受伤的那只放在冰凉的水下任其冲洗:“你最晚的期限是明天早上,我已经跟家里人说了。”

    陆淮南轻笑了一声。

    不太明朗。

    阮绵手心手背被冷水滋得有点儿发僵,她挪开,水声停止。

    她听到男人开口:“明天回去,我让康堇把钱解冻。”

    一瞬间的事,阮绵觉得好像手也没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