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色的打断周应淮的话,眉眼间有嘲笑晕开,“周应淮,你的未婚妻可以是楚安宁,张安宁,宋安宁!可以是任何人,就不会是我江檀!”

    多尖锐的话。

    没有一个字是该说的。

    她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出了反骨。

    周应淮额角的青筋微跳,他冷玉般的脸,修长的手指捏住江檀的下巴,眼底幽深不见底,“江檀,你越界了。”

    江檀闭上眼,自嘲的笑笑,“是啊,我越界了,周应淮,你能怎么样呢?”

    她睁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都是心照不宣的隐喻。这一次,江檀去吻周应淮,男人眉目深沉,看着她眼角的泪,没有再出言阻止。

    在江檀的记忆中,这是两人之间最最激烈的一次。

    她看着周应淮动情时紧绷的下颌,看着他于夜色重重中,那双凉薄到底的眼睛。

    他连最最失控时,都足够冷静。

    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轻微的喑哑,上位者姿态一览无余,“答应我不闹了,我就给你。”

    江檀闭上眼,任由眼泪滚落,她说:“求你....周应淮....求你了。”

    总归,也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江檀坐在沙发的角落,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她凌乱不堪,可是周应淮只是隔岸观火,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分狼狈。

    刚刚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的男人,现在衣冠楚楚,眉眼衿淡。

    狼狈的永远都是江檀。

    江檀穿着毛线裙,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

    她的动作慢悠悠的,一点点用手指梳开凌乱,声音因为刚刚的激烈纠缠,变得很沙哑。

    她说:“周应淮,你爱我吗?”

    周应淮从一旁的桌上拿起香烟,点燃。

    他几乎从不在江檀面前抽烟,而此时,刺鼻的烟草味,侵袭着江檀的呼吸。

    她强忍着不咳嗽,半晌,听见男人的声音,淡到不能再淡。

    “江檀,你究竟要做什么?”

    今天闹成这样,好像也该适可而止了,不是吗?

    江檀甚至知道他没说出口的潜台词。

    可是她心底一片荒凉,没了继续忍气吞声的乖顺,笑笑,又重复了一遍,“周应淮,你爱我吗?”

    这一次,周应淮沉默了很久,久到江檀觉得后背的酸疼开始变得真切。

    终于,周应淮开口,没了刚刚的清淡,多了些不能言说的情绪,他说:“我是疼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江檀...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江檀的眼泪随着周应淮的那声‘喜欢’,如同一记惊叹号,重重的砸下来。

    她目光碎裂,可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周应淮,好像要用这一眼,记住他一辈子。

    安静的大厅,江檀用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声音说:“可是我不要喜欢,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