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满地友好之情。

    愈发懵逼的楚启微微歪了歪脑袋,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就又忽然想起来那位跟自己一起长达的伴读。

    “不对,晋王,殿下,我那位尚在府上疗伤的伴读……”

    沈凉顿时表现出一副“我不理解”的亚子。

    “嗯?楚兄,你不至于贵人多忘事到这种地步吧?刚才不是说好要送我一个人才了么?”

    这下楚启才恍然大悟!

    原来沈凉讨要的所谓人才,居然是自己的伴读杨凡!

    这怎么行!?

    “沈兄弟不可!那杨凡与我……”

    “啊?沈万军,你跟咱大炎皇室接触的多,这皇室中人都那么不讲信用嘛?”

    不给楚启把话说完的机会,沈凉就搬出了自己的致命武器——晋王老子。

    而沈万军显然也是宠自己这小儿子宠惯了,跟着便一唱一和道:

    “哎,沈凉,不可对皇室无礼,算上当今新帝这一代,本王已是与两代楚室携手相伴三十余载,在过去三十多年里,无论先帝还是新帝,只要是答应本王的,就没有一条不守信用过。”

    眼瞅着楚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万军却是一点欺负小朋友的愧疚都木得。

    “而且本王相信,以楚室家风而言,到了新帝下一代,也定然都是个个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个钉,是吧三皇子?”

    楚启:“……”

    楚启一时无语,又实在被架的太高下不来台。

    由此经过几个呼吸的飞速思考后,他只得暂退一步的说道:

    “沈兄弟,你能看得上杨凡,那是他的福分,把他留在晋王府也不是不行,但他毕竟做了我将近二十年的伴读,不知在我主仆二人分别前,能否叫他出来再跟我见一面?”

    楚启想的是,待会儿见了杨凡,私底下偷偷嘱咐几句,命其借机暂时在晋王府住下,一方面帮他履行赌约,另一方面也能帮楚室盯着点晋王府的一举一动。

    等过个一年半载,他再随便找个由头,把杨凡接回去,想来看在他三皇子这么个旧主的面子上,晋王府应该也不至于让杨凡过得不好。

    谁知他不这么要求还好,一这么要求,反倒是得到了一个自己断然难以接受的回答。

    只见沈凉挂在脸上的笑容逐渐泛寒,再无先前那般阳光灿烂的遗憾道:

    “那恐怕是不太能了。”

    透过沈凉的笑意,楚启隐隐感觉不妙。

    “为何不能?”

    沈凉不急着解释,而是屈指放到唇边,使劲吹了声响亮口哨。

    随之伴随一道冲霄鹰啸,一只硕大的金顶白鹰,很快便威风凛凛的从高空俯冲而下!

    沈凉抬起右臂,白将军稳落其上,那锋利如刀的尖喙上,还残留着一抹新鲜殷红。

    楚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昨日一个照面便将他那只蜀川鸡王残暴吞食的“斩斗鸡”!

    “因为……”

    沈凉抬抬手臂,笑着告诉楚启答案。

    “那个言语上对我娘亲不敬的狗奴才,已经沦为白将军的腹中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