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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出内脏后,便似解剖师一样,将整头猪肢解开来。

    那把杀猪尖刀宛若游鱼般,在骨骼的缝隙中游走,在皮肉之间穿行,犹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更为奇异的是,在肢解大肥猪的过程中,尖刀与骨骼、筋脉、肌肉接触之时,居然传出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轻响,节奏轻快悠扬,颇具韵律之美,宛若弹奏钢琴曲一般,听来令人心醉。

    而张飞德手中那把尖刀,便似穿花蝴蝶般,翩翩起舞,在肌肉与骨头间穿梭往来,看得人们眼花缭乱。

    见张飞德杀猪的技艺如此精湛,雪无痕不禁点头赞叹道:“古时,技艺高超的庖丁为文惠君解牛,发出乐曲般的声音,符合韵律之美,文惠君大加赞觉。

    张兄,假如那位姓丁的厨师仍活着,我看也不过如此吧?”

    张飞德谦逊的道:“无痕兄弟,过奖了,我哪里比得上庖丁?据说庖丁用了十九年的刀,仍如刚磨的一样锋利,这个我是没法比的,嘿嘿。”

    这时,有人叫道:“张飞德,给我来一斤猪肉!”

    “好嘞!”

    张飞德诚恳道:“兄弟,我在这里当街杀猪,现杀现卖,新鲜热辣,且又是祖上张飞留传的杀猪绝技,所以价钱比市场价高些哦?”

    那人爽快地道:“没问题,只要你割得准,刚好割够一斤,我给你双倍价钱!”

    “得嘞,看我的!”

    张飞德大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一刀割下一块猪肉来,道:“足斤足两,童叟无欺,不信可以拿把秤来称一下。

    如果短斤缺两,割少了一两半两,不够一斤,那么这块肉便免费送给你,不收你一文钱!这几头大肥猪也杀了,全部送给乡亲们,我张飞德说到做到!”

    见他如此说,关文长与琴儿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言出如山,若是不足秤,割得不准,那么这几头大肥猪便白白送给别人吃了,必定血本无归,连雪无痕辛苦挣来的钱,也付之东流。

    不须人吩咐,见张飞德当街杀猪卖,技艺精湛,手法娴熟,且又是张飞的后人,早有好事之徒从家里取出秤来,想看看张飞德的眼光准不准?能否一刀切,一次足秤?也就是平时人们说的一抓准。

    当那块猪肉被秤钩钩起来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秤杆上显示的斤两。

    “一斤,刚好一斤!”

    看着秤星上显示的斤两,掌秤之人惊呼道:“好准确呀,不多不少,这块肉刚好一斤!”

    “哇,果然是一刀切,恰好一斤,好精准的手法!”有人惊呼道。

    那个买肉之人说话倒也算数,一斤猪肉按照两斤付了钱,帮忙收钱的关文长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认为这是误打误撞,况且一斤是个整数,平常练多了一刀切准并不难,但若是几斤几两,要一刀准那可就难了,于是便想刁难一下张飞德,若是张飞德切不准,他就可以免费吃肉了。

    于是喊道:“张飞德,给我来四斤七两半的五花肉,另外来七斤八两二钱肉排,这两样你要是一刀准,我给你一锭银子!”

    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来,晃了晃又道:“张飞德,你一刀过去要是切不准,是不是不用我付钱了?说话算不算数?”

    “哎呀,这个?”

    张飞德一皱眉,拍着胸脯道:“这位兄弟,刚才我己经说过,说话哪能不算数呢?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俺的老祖宗张飞吧?”

    尖嘴猴腮之人嗤的一声冷笑,道:“张飞德,我相信你祖宗有个屁用?张飞几百年前就死了,你若是说话不算数,难不成叫我去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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