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数罪,钉他在耻辱柱上……

    “弹劾之事,丞相怎么说?”刘协抬起头来问道。

    温瑞眉头紧皱的思索了很久,道:“好似,有尚书台的人来禀报过,丞相只叹着气说了句,黑袍骑乃是这些年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勋贵精锐……”

    “说得不错,”刘协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黑袍骑,在弘农之地救过朕的性命!这是救驾天兵!凭什么不得扩充,又凭什么不能精炼军备!?”

    “哼!”刘协怒拍案牍,“传召文武百官,朕今日便要理一理这些人所说之事!”

    “诶,奴婢这就去传陛下旨意。”

    ……

    半个时辰。

    许都内城几乎震动,所有参议的官吏立刻乘坐马车,进入皇城门口,停下之后鱼贯而入。

    人人均不知发生了什么。

    曹操的华丽车驾亦是在中流跟随而来,许多年长的官员都来行礼询问。

    “丞相可知晓陛下忽然召见百官,所为何事呀?”

    “唔,”曹操挺着腰板走着,“我也是刚刚得令,即刻赶来。”

    “诸位可有知情者?”

    周围未能作答,走了一会儿大校场的石板路,曹操忽然停了停脚步,道:“难道是诸位弹劾伯常一事?!”

    他神色略有愠怒,很多官吏都因此不敢与之对视,也有不少人依旧淡然,隔岸观火般。

    不远处有一年长者,面容虽老迈但不失英朗之相,黑白须各参半,但发须皆打理得极为整洁。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曹操,没敢作声,默默前行。

    不过曹操一眼见到他,立刻走到身旁来并肩而走,“司马公,最近身体可硬朗?”

    “丞相,”这老者便是司马防,听见曹操的话后面露笑意,似有惭愧一般躬了躬身,“多谢关心,老朽的身子骨依旧还硬朗。”

    “嗯,那就好,司马公可谓大汉中流砥柱,可不能因公务繁忙而累倒了。”

    “操,还仍记得当年司马公教导,如今正是图报之事。”

    “不敢,不敢……”司马防表情平静,含笑缓行,走路时气度依然较为沉稳,倒是没有被曹操的话影响多少。

    “方才丞相说,此次召集百官,恐是御史弹劾大理寺寺正之事,可是想起了什么?”

    “哈,”曹操轻松而笑,摇头感慨道:“能想起什么,乃是最近截获了很多冀州送来兖州的书信,其中有几封,曾有言说欲施流言,以伯常下手。”

    “其实便是要继续拉拢百官来中伤伯常,使得朝堂乱事不断,上下离心,彼此怀疑,因此达到扰乱之目的。”

    “从而,在此一两年的彼此准备中,乱许都而稳冀州,方是此消彼长之效,日后准备自然更加充沛。”

    “噢,原来如此。”司马防简短轻快的回应了一声,但是这话说出之后显然人有些古怪。

    曹操自起事开始,到现如今最厉害之处便是攻心御下。

    一眼就看出来司马防心中有鬼,对这个消息,很是敏感。

    但他知道,司马氏不至于投向袁绍,最多只是表示好意,为未来的大战结果铺路而已。

    曹操只说了截获书信之事,但是没明说里面有送给他司马防的书信,这已经是一种试探了。

    司马防此刻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已是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书信,竟已经被截获过,那为何还能送到我手上来?

    书信内容并无太多过界之处,即便是落到校事府手中,也不能因此定罪。

    所以司马防内心还是颇为平静。

    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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