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后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紫色的香囊丢到了言晏身前。

    言晏急忙伸手接住,从中取出了十个大钱放在了简陋的桌子上,然后小声的关上了院门,朝着村外走去。

    少司命也没有说话,就这么跟在他身后,朝着漾陵县城走去。

    天亮之时,言晏也终于走到了漾陵县城,趁着城门刚刚打开,就进入了城中,而少司命也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

    言晏也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来到了城门不远的一个食肆,看那些专门给人读书信的说书人给人念家书。

    “客人一直在看,是不是大王的使者?”然而,言晏的行为还是引起了食肆掌柜的注意,主动前来,低声地问道。

    “掌柜的知道多少?”言晏不动声色的从少司命的钱袋里拿出一枚大钱在桌底下递给了掌柜。

    “那就要看客人想知道多少!”掌柜的笑着说道。

    “都想知道,越详细越好!”言晏同样低声回答。

    “阵亡抚恤金,全被漾陵君府贪墨了,县府也不敢去管,还有漾陵君府上的那些仆从本来也都要服徭役、兵役的,但是漾陵君却从各村里把青壮都征召走了,然后冒名顶替了他府中的那些仆从和门客的名。”掌柜看了四周,然后低声说道。

    “掌柜的不怕我是漾陵君的人?”言晏看着掌柜反问道。

    “小人掌店也有二十年光景了,南来北往的商旅见得多了,看人还是很准的,客人眼中的愤怒是瞒不住的。”掌柜笑着说道,“而且,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懂,但是整个漾陵也都知道,也都懂!”

    言晏点头,买了一些吃的打包带走,然后找了一个闾巷,将吃的递给了一个乞人,而这个乞人明显是漾陵乞人中的老大。

    “贵人想知道什么?”乞人看着言晏问道。

    所谓蛇有蛇行,鼠有鼠道,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门道。

    而这个乞人明显知道言晏来历不凡,必然想知道些什么,因此没有直接接过言晏递来的食物。

    “阵亡家书和征兵令!”言晏没有废话。

    “贵人不怕死?”乞人听到言晏的话,也是坐直了身子,没有刚刚的慵懒。

    “怕,但是更怕死的人更多!”言晏答道。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乞人也明显知道言晏已经掌握了部分信息,于是开口说道。

    “仅此而已?”言晏皱眉。

    “漾陵君上边有人,能让弹劾到不了大王那里,至于是谁,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乞人接过了言晏送来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