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问:“这个越狱犯步豹纹找周云振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郑闻悟听到这个消息,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他几乎是抢过话头,斩钉截铁地分析道:“这还要问,肯定是他们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勾结。”

    “或者说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啊!”

    然而,电话中传来董金山那低沉有力却令人惊愕不已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在郑闻悟的耳边炸响。

    使得他瞠目结舌,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谁在旁边散布无稽之谈?”

    “如果没有周云振的英勇行动,此刻那个狡猾如狐的步豹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吴省心教导员在听闻此言后,心头瞬间如被重锤敲击,陡然一紧。

    他快速地揣摩着这句话背后的信息,暗自思忖:难道说,这次成功擒获步豹纹的关键人物竟然是周云振?

    否则,周云振为什么手缠着纱布?

    在内心波澜起伏之际,吴省心不禁脱口而出,带着一丝疑惑与惊喜交织的情绪问道:“这么说来,是周云振立下了大功?”

    董金山的回答简短而坚定,像一把利剑直刺要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步犯现如今被关押在看守所,面对支队和公安局联手进行的严苛审讯,始终铁嘴钢牙,拒不交代任何问题。”

    “但是,他提出了一个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必须见到周云振,否则即便泰山压顶,他也绝不开口吐露半个字。”

    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让在场的钱温江脑中一片轰鸣。

    他意识到,一旦周云振出现在看守所,步豹纹极有可能因此开口,一切昭然若揭。

    这对他而言,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他倏忽间挺身而出,疾言厉色地道:“不行!周云振那家伙伤我之痛还未清算,这笔账岂能如此轻易一笔勾销?”

    “他竟想拍拍屁股,逍遥而去?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他转向吴省心,急切道:“吴教导员,再者说,董金山与你平级,你们的地位本应平等无二,他又凭什么越过职权范围,擅自对你发号施令?”

    “难道你麾下的队伍,是任由他人随意调遣的吗?”

    吴省心听闻此言,紧握住手中的话筒出音口,不让话筒那边的董金山捕捉到这里的丝毫异动。

    他面色凝重,缓缓回应:“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钱温江马上道:“此刻我们三人共聚一堂,我们的班子始终坚持集体决策的原则。”

    “凡大事必举手表决,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只要有超过半数的人同意,决议便能够通过。”

    话音刚落,钱温江率先举起了手臂,紧接着郑闻悟也紧随其后,两人同时表明了反对的态度。

    “吴教导员,既然按照规定应当实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那么面对董金山的要求,你现在可以直接拒绝。”钱温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