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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容洲这些话一字不差的传到赵呈徽的耳中,赵呈徽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的垂头望商容洲说:“公主。”

    商容洲兀然被他打断心声,她还有些懵懵的,她仰着头看赵呈徽,她眼眸中蕴满恼怒。

    赵呈徽见她生气,他想与商容洲解释,但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商容洲气呼呼的瞪着赵呈徽。

    一直坐在赵呈徽对面的中年男子看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商容洲,最后慢吞吞的起来给商容洲微微行礼。

    谢不悔穿着一身常服,花白的头发梳成一个发髻,他遍布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故事:“老臣,谢不悔拜见公主殿下。”

    商容洲也在打量着站在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商容洲看谢不悔先主动给她行礼,商容洲脸上也就疏离的应了一声。

    毕竟谢不悔是侯爷,她就算是公主还是要给侯爷二分薄面的。

    商容洲也对谢不悔点点头:“侯爷有礼了。”

    谢不悔是个人精,商容洲气势汹汹的一进来就与他对面的小年轻说话,谢不悔一下子就猜出长公主和这小年轻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止于此。

    谢不悔明知故问道:“老臣不知公主殿下深夜拜访我这侯府有何贵干?”

    商容洲冲进来的时候很无脑,她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但是现在平静下来。

    谢不悔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这个。

    商容洲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商容洲在心里腹诽着。

    【我总不能说是怕你这个老匹夫想对赵呈徽不利所以闯进来的吧。】

    【嚓,到底要编个什么理由出来。】

    商容洲心里念着,她还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空气突然陷入了沉默。

    商容洲虽然没有在看他们,但是她能感觉到赵呈徽和谢不悔这两个人正同时都在看着她。

    商容洲突然脑子空白。

    她动了动嘴,正想着编出一个什么理由来。

    她身边的赵呈徽先道:“侯爷莫要见怪,公主是对下属关心。”

    “哦?是吗?”谢不悔听见赵呈徽在为商容洲辩解,谢不悔这时候也来了兴致。

    他怎么好像记得这长公主最是刁蛮任性牙尖嘴利。

    怎么还会有这语塞的时候。

    “那公主对下属也太过关心了吧,丝毫不顾及自己长公主的身份。”

    “就算是下属一夜未归,次日再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值得长公主这深夜来访吗。”

    “我这侯府本就被有心人虎视眈眈,今晚长公主闯入侯府之事明天传出去,怕是百口难辩啊。”

    谢不悔眼睛定在商容洲身上,他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

    商容洲看向谢不悔。

    她没想到谢不悔能把自己的顾虑毫不保留的说出来。

    商容洲道:“侯爷多虑,今夜之事若有不懂事的造谣你我,本宫砍了他的脑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