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怒:“不成器的东西,男人睡个女人怎么了?”

    “怎么就吓成这样?”

    “一点不经事!”

    “姣姣做外室委屈了十八年,她还想怎么样?她占着正妻之位,残疾儿子还占着世子之位,有什么不满足?”

    老太太没法子,只得自己接手。

    只是,说出去难听。

    大夫来了,可大夫也束手无策。

    “此物充血,若贸然拔出,只怕侯爷会当场死亡。”府医害怕,不敢动手。

    老太太心头更慌。

    可此事请太医,这得丢多大的脸?

    只怕还要丢进宫。

    “老夫人,不请太医,侯爷要丢命啊。”嬷嬷不由劝道。

    陆远泽早已痛得头皮发麻,他几乎不敢想,明日该传成什么样?

    “请太医。”他咬着牙。

    他今日真是疯魔。

    只喝了两杯酒,脑子就糊涂了。

    裴姣姣早已恢复理智,此刻更是恐惧到了极致:“侯爷……姣姣……”她喝完那杯酒,好似欲望被放大到极致,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甚清醒。

    陆远泽面若寒霜,裴姣姣便不敢再提。

    太医过来时,已经折腾到了晚上。

    本就耗费了体力,又施展金针,两人才彻底分开。

    陆远泽整个人几乎脱力。

    看见裴姣姣便条件反射般的恐惧,想起被众人当众捉奸的窘迫和丢脸。

    忠勇侯府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许氏却是坐在床头,神色淡淡。

    “开始清点嫁妆,以及入府后所有开销,将买卖字据一应找出来。”许氏轻声道。

    “夫人,侯府是您翻修的,府内一应家具,连带茶盏都是您买的。”

    “院子里那颗大松树,都是您栽的。”

    登枝翻了翻账本:“嗯,只有这几堵墙,属于侯府!”

    登枝甚至期待着和离。

    哈,忠勇侯府,会真正的家徒四壁。

    许氏等着大杀四方。

    而陆朝朝……

    就像瓜地里的猹,怎么也吃不到瓜。

    “什么风?”

    “什么马?”

    “泥们在说什么?”陆朝朝几乎跳脚,今儿所有人好似都知晓了同一个秘密。

    唯独她!!

    什么也不知道。

    【到底什么瓜,到底什么瓜!让我也吃一口啊!】

    【宾客走时脸色诡异,满府下人也不对劲儿。就我不知道!!】

    【有什么,是尊贵的我不能听的?!】

    陆朝朝气得跺脚。

    “大哥哥?什么风?想听!”陆朝朝眼巴巴的问道。

    陆砚书捂住她的耳朵,一脸正色:“朝朝,这不该你知道。嘘……”简直污了朝朝的耳朵。

    饶是陆砚书,都没想到渣爹竟玩这么大。

    陆朝朝又去寻了二哥三哥,可他俩一听便面色通红。

    一副羞愤的模样。

    第二日晨。

    前院。

    老太太撑着病体敲打满府下人,不许将此事外传。

    唯独,漏了陆朝朝。

    而文盲朝朝。

    身后带着俩丫鬟,骑着狗在外面晃荡。

    “伯伯,什么叫马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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