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陆远泽才走到陆朝朝身边。

    “朝朝,玉佩给爹。爹给你收着。”宋钰的承诺啊,这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陆朝朝哼了一声,屁股对着他。

    不知从哪儿搬出个小巷子。

    将玉佩塞了进去。

    陆远泽只晃眼看到,小匣子内装了六七块玉佩。

    瞧着……

    颇为眼熟。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陆远泽没再多想,只多看了一眼许氏。

    此刻已经开席,许氏与女眷一桌,出嫁的陆晚意也回来了。

    此刻正坐在许氏下首。

    正低着头给许氏斟酒。

    陆远泽微微勾起唇角。

    “侯爷,那便是你的长子吧?”

    “与陆景淮公子站在一块儿,倒像是兄弟似的。只可惜,两人的命运,一个天,一个地。”喝了些酒,便有人感叹起来。

    陆远泽听得那句相似,便心惊肉跳。

    此刻女眷桌上,亦是机锋交错。

    “裴夫人,当初是秦某不懂事,抓错了奸,您可不要怪罪呀。”秦夫人笑意吟吟道。

    秦夫人如今身怀有孕,全依赖朝朝,当然要借此给裴氏落脸。

    “您的长子如此出息,不知何时,能认祖归宗啊?”

    裴姣姣指尖掐进肉里。

    “这般出众的孩儿,流落在外,当真可惜。裴夫人,便是做个姨娘,也比无名无分的好啊。”秦夫人慢悠悠道。

    “我家景淮不做庶子!”裴姣姣憋出一句。

    “他是堂堂正正的长子。”

    “不被爱的才是外室。”裴姣姣想起女儿说的话,当即道。

    众位正室,纷纷露出了厌恶的模样。

    裴姣姣,无非是仗着儿子出众,陆家老太太又亲自发了话,才勉强与她们一桌。

    否则,她一个外室,她也配??

    陆朝朝捏着母亲的酒杯把玩。

    谁都没发现,小家伙耍了个障眼法,交换了两人的酒杯。

    裴姣姣郁闷之下,端起酒杯,一口咽下。

    辛辣的苦涩刺的她喉咙发紧,只觉呛得难受。

    “老太太,姣姣失陪,出去换身衣裳。”裴姣姣想起近日陆远泽的疏远,心头便发慌。

    待裴氏离开,登枝才道:“夫人,苏芷清不愿来宴会。”

    许氏眉宇含笑:“不来?不来才好。”

    许氏知道,苏芷清这是害怕遇见陆景淮,刻意避着他呢。

    但有些事,可不是,避就能避开的。

    此刻……

    裴氏离开主院,走在梅林中,只觉心头苦涩万分。

    许氏雍容华贵,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走在哪里都要被人耻笑。

    十八年啊。

    她躲在许氏的影子下,十八年了。

    许氏奢靡雍容,而自己呢?

    身上的衣裳,还是去年的款。

    裴氏不甘心。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酒壮熊人胆,她竟是起了贼心。

    许氏不是高高在上,自信无比吗?

    她要亲自打破许氏的美梦!

    她进了陆远泽书房。

    陆远泽衣裳被小厮无意打湿,此刻正在换衣。

    还未走出门,一双滑腻的小手,便轻轻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道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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