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拍马屁,却又被城墙下盛放的那一朵朵血梅吓住,刚刚才打好腹稿的马屁,一下子就又全烟消云散了,个个都缩着脖子活像四只鹌鹑般,一声都不敢吭……

    那厢,方恪眼见杨戈飞上来,慌忙带着手下的百户、总旗们迎上去,捏掌作揖道:“大人。”

    杨戈阴沉着脸,左右扫视了一圈儿过道里的血肉模糊的断肢残尸,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只是伸手理了理方恪的衣襟,温言道:“完事了,上我家去一趟,啊!”

    方恪虎躯一震,脸儿都白了:“大人,不是属下非要搞事情,而是这群杀材心太野,压根就没将朝廷、没将我们绣衣卫放在眼里,属下也是迫于无奈与他们动手的啊!”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百户就接口道:“是啊大人,方大人都提了您的名字……”

    方恪暴怒,反手一个大耳刮子甩在了说话那人的脸上:“放肆,大人面前,有你多嘴的份儿!”

    这名百户幡然醒悟,慌忙捏掌一揖到底:“卑职失言,请大人责罚!”

    方恪不解恨的一脚将他踹了大马趴,扭过头强笑着揖手道:“大人,底下的弟兄说话不经脑子,您别往心里去,方才也是属下不知轻重,早知这些杀材如此野蛮,就该早些提一提您的名头,或许就能免起刀兵……大人,此间腌臜,就别脏了您的眼了,您先回,待属下收拾完这里,立马去向您汇报!”

    “呵!”

    杨戈笑了:“不着急,我倒是想听听,这些蠢货是怎么说的我。”

    方恪急忙道:“大人,这些杀材压根就不知此间是咱路……”

    杨戈不耐的打断了他:“说话!”

    方恪闭上嘴,踌躇了两秒后,老老实实答道:“领头那个,说让我们别给您惹祸……”

    杨戈加重了语气:“原话?”

    方恪蓦地站直了身躯,遥指跪在雪地中的那个没头脑蠢货大声答道:“回大人,属下问那恶贼:‘你这么勇敢,你们堂主、你们教主知道吗?’”

    “他答道:‘好叫大人知晓,吾教三十万教众,人人都有在下之勇,还请大人三思而行,莫要给你们那位二郎招惹横祸!’”

    杨戈一手摩挲着侧脸的胡茬,笑道:“有趣!”

    方恪直挺挺的戳在他身前,也是一声都不敢吭。

    杨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行啦,你也别装委屈了,既然早就看出这些蠢货没脑子,为啥不提前通知我?你可别告诉我说,伱不知道他们没脑子?那是侮辱你方恪的脑子,也是侮辱我的脑子!”

    方恪无奈的道:“属下倒是知晓这些人没脑子,但也没料到,他们竟然会这么没脑子……兴许是他们在南方武林打得太顺,给了他们勇气吧!”

    杨戈:“不用给我留面子,应该是上回我没收回我的钱,也没去找他们的麻烦,给了他们勇气……哎,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啊!”

    方才那个没头脑的蠢货一自报家门说是五毒教、天龙堂,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要说五毒教底层的这些喽啰不知晓他的实力,这很正常,毕竟他又不是孔雀,没有到处开屏。

    可五毒教都搁他这儿折了一个宗师,他们的高层难道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个啥实力吗?

    想必是丢了里子,就不愿意折面子,默认了底下的喽啰们歪曲上回还钱那事儿,让底下的喽啰们误以为,他杨二郎没去找他们五毒教的麻烦,是因为他怵了他们五毒教……

    死要面子,活受罪哟!

    方恪看了他一眼,小声劝解道:“大人,那老话儿不都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吗?就他们这么个横冲直撞、追鸡撵狗的扩张法,会有人收拾他们的,您没必要去跟他们一般见识,按理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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