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得就像是唯恐主人家听到了的敲门声,不属于常来这间院子的任何一个人。

    “汪汪汪……”

    小黄一溜烟的窜出灶屋,一改嘤嘤怪的声线,用低沉而凶狠的吠叫声提醒自家老爸,来人它不认识。

    杨戈站起身来,回应了一声“来了”,不紧不慢的过去开门。

    “吱呀。”

    院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院门外。

    “跳蚤?”

    杨戈疑惑的看着门外背着一个长条檀木匣子、讪笑着擦汗的男人:“你跑这儿来作甚?客栈出事了吗?”

    跳蚤大名付迁,之所以叫跳蚤,是因为这厮生得……浓缩了些,又长了一张尖嘴猴腮的猥琐面目、嘴还毒,这才在客栈的咸鱼们当中混了一个跳蚤的诨号。

    跳蚤虚着腰、讪笑着,满脸的汗水,全然没有了在客栈里见到杨戈时的随性:“回、回二爷的话,客栈没出事,小人是奉…奉道尊之命,前来交还二爷遗失之物。”

    说话间,他从背上取下长条檀木匣子,双手捧着献给杨戈,两条腿颤抖得跟触了电一样。

    在客栈和杨戈厮混得久了,他都险些忘了眼前这位爷不单单是条咸得连面都懒得翻的大号咸鱼,还是杀人如麻的天下第一!

    直到昨晚他们楼外楼道尊给他发信号,他赶过去看到了道尊手上的伤口,以及那具无头尸体……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回魂了!

    “道尊?”

    杨戈讶异的看着眼前这厮,笑着调侃道:“没看出来啊跳蚤哥,你竟然就是楼外楼派来的卧底!”

    他笑得风轻云淡,然而跳蚤听到他这句话,面容一下子迅速由白转红、由红转黑,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二爷明鉴,小人自打到了咱们客栈,可从未向楼中传递过不利于您的消息啊……”

    杨戈笑道:“站稳喽,我又没说要把你怎样。”

    他漫步从院门内走出来,打开跳蚤手里的檀木匣子,果不其然,里边躺着昨日那黑甲人的佩刀“风雪”。

    他将其从中匣子中取出来,抽刀出鞘,竖在身前二指慢慢抚过镜面般的狭长刀身,手指只在刀柄前感受到了些许毛刺,刀刃完整无缺……

    昨日这柄刀还曾与冷月宝刀正面碰撞!

    “好刀!”

    他还刀入鞘,将其放入檀木匣子中,将匣子从跳蚤手中接过来,而后侧目看向巷弄中用独轮车推着铆钉铁箱的一串人影:“这又是什么?”

    跳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唯唯诺诺的笑着应声道:“这是您遗失的……二十万两黄金!”

    “我遗失的?”

    杨戈失笑道:“二十万两黄金?”

    一两黄金合十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也就是二百万两白银。

    他丢的是三百万两白银,对外说的是丢了五百万两,而道尊也知道他丢的是三百万两。

    也就是说,道尊这是自掏腰包,给他把那两百万白银的缺口……给补上了!

    这份儿摆他上台的歉意够不够真诚,暂且不提。

    能在一夜之间调集二十万两黄金……楼外楼的实力,当真不容小觑!

    杨戈猜想,他们应该是连夜从京城调过来的。

    跳蚤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说“是”。

    “伱们的钱,我不要。”

    杨戈敛了笑容,徐徐摇头:“我只要我自己的钱,谁拿的,谁给我送回来……你们若真有心赔礼道歉,就尽快把拿我钱的人挖出来,别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什么不知道,昨日那人也不会找上你们楼外楼!”

    跳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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