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肩头:“伱的枪法,快要登堂入室了。”

    项无敌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这杨二郎的境界,竟然远在自己之上……高了不止一层!

    杨戈见他听明白了,笑着指了指脚下的裂痕:“地儿是你挑的,你自个儿找人来把江堤修好,别给人添麻烦。”

    项无敌郑重的点头:“我亲自带人修复江堤,再登门向此间的父老乡亲赔礼道歉。”

    “那就好。”

    杨戈点了点头,他纵身跳下江面,踏水掠向扁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项无敌拄着镔铁棍缓缓站直了身躯,目送杨戈的身影远去,高声呼喊道:“你我之间的仇怨,就此结清!”

    他心头有数,方才若不是杨二郎及时偏转刀锋横向泻出刀气,撕裂的就不是江堤和江面了……

    无论族中还会不会去找杨二郎寻仇,反正他项无敌是没那个脸再来找杨二郎报仇了。

    听到项无敌的呼喊声,刚刚落到扁舟上的杨戈便转身来,向项无敌了挥了挥手。

    看客们见状,也齐齐抱拳高声呼喊道:“送二爷!”

    那厢的杨戈,也向他们抱拳拱手……

    扁舟载着三个撑着红纸伞的骚气青年人劈波斩浪、渐行渐远。

    江岸上的看客们却并未就此散去,反而热火朝天的聊起起来。

    “二爷的武功,都快追上‘全真剑仙’李青了吧?”

    “就算还有所不如,差距定然也极小了,估摸着就是李道长见了二爷这一刀,也说不出稳胜二爷的话语。”

    “你这不废话呢吗?李道长跟谁不是‘略胜一筹’?他几时说过稳胜谁人的言语?”

    “二爷待人不也向来和气?他刚才还对咱们抱拳呢,换了其他豪雄来,谁会多看咱爷们一眼?”

    “二爷和李道长还是不太一样的,李道长毕竟是方外之人,成名多年宝剑下却从未沾染过人命,而二爷……”

    “你他娘的是几个意思?只看二爷杀人,不看二爷杀的都是什么人是吧?习武若不是为了锄强扶弱、行侠仗义,那和做官有什么区别?”

    “你做官吗?”

    “我不做啊。”

    “那做官的能是好人吗?”

    “几个好人能做官啊?”

    “下贱(齐声)!”

    “扯远了扯远了……你们说二爷他们的武功到底是咋练的?我寻思着我也挺勤奋的啊,怎么练来练去还是气海?”

    “呵呵,人二爷不但把武功练到了天下绝顶之列,还做下了如此多利国利民的大事……这么一想,是不是恨不得拔剑抹脖子?”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

    “比不了、比不了……”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二爷做下了如此多利国利民的大事,他才能将武功练到这种境界?”

    “你这个说法儿,倒是新奇!”

    “家师曾言,修武先修身,做人顶天立地、无愧于心,武功才能堂堂正正、无碍于心,你们琢磨琢磨二爷干下的那些大事,同为气海,你我还在为几两碎银奔波苟且之时,人二爷已经在为数省百姓争一条活路,其后一下江南杀贪官污吏,二下江南抗击倭寇保沿海安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桩不是迎难而上?哪一件不够顶天立地?纵使是你我,若能有这份志向和心气儿,武功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说得好,兄台贵姓?师出何门?”

    “在下浩然正气盟卓英,家师‘赶山鞭’程定疆。”

    “竟是程盟主的高足,果真名师出高徒!”

    “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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