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换了一个说法，问道。
大日剑意对于缺少剑道传承和指引的他来说太过重要，不想轻易放弃。
“一位炼虚大能亲自出手，能够救下。”
“三位和三位以上炼虚大能出手偷袭，必死无疑。”
中央阵灵计算机停顿许久，用了七天来计算，最后回答道。
“目前而言，炼虚大能亲自偷袭一个筑基修士的可能性很小，小于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更不用说是多名炼虚大能一同偷袭。”
“数十年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凡人的几秒钟过去一样，有极大可能现在都未曾听说过你的名字。”
“然而，人类本身存在混沌性，这个可能依旧存在。”
它并未建议江定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
正如它所说，人类存在巨大的混沌性，它不知道哪个选择最终会迎来更好的结果。
“我明白了。”
江定郑重地点头。
现在不着急做决定，距离筑基后期还很遥远，也许那时候发生什么变化也说不定。
展开蓝金大树，在矿区修炼数日。
“和张君圣教授预约的时间到了。”
江定睁开眼睛，飞向天空，不断校准方向，神识在神木覆天榕上找来找去，最后锁定一片带有焦黄太阳印记的树叶。
砰砰砰！
用手敲门三下。
“江定同学是吗？请进。”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树叶上，出现一个漩涡状的半透明洞口，黑漆漆的，隐约有炙热和锋锐的气息向外扩散。
“张老师好。”
江定犹豫了一下，飞入其中。
眼前一花。
天空是灰蒙蒙的，大地上，倒塌的阁楼废墟遍地，至少有数百公里，一眼望不到头，地面上一个个琉璃状的深坑，一道道深邃的剑痕，把大地都斩开。
空气中充满淡淡的辐射，且与灵气融合，发生了可怕的变异，即使经过多次消毒处理，依然足以让练气修士瞬间死亡。
“欢迎进入清风大学理工楼-大日遗迹实验室。”
阵灵的声音响起。
江定不语，飞在天空上，跟随指引一连飞行了几十公里，最后在一处琉璃状的深坑边缘停下来，向前走去。
一个面容黝黑的瘦小老者，正带着几个同样面容黝黑的金丹修士小心地挖掘什么，不时停下来，以造型古怪的仪器记录，测量周围的土壤、空气变化。
“大日剑子！”
几个金丹修士同时向他看来，眼神冒绿光，火热无比，就像久旷数十年，突然看到了女朋友一样，让人头皮一麻。
“张老师好，师兄们好。”
江定强忍住用剑把他们都砍翻的想法，腼腆道。
“江定同学好。”
张君圣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身穿白大褂，在阵灵计算机面前写写画画，讨论，计算，反倒是工地里挖东西的一样？”
“是有点。”
江定点点头。
“这片实验室遗迹是当年仙门的化神修士挪移过来研究用的，我的真身和其他师兄弟现在还在大日界的大日天池里探索研究。”
“科研，在成果出来之前是相当枯燥无味的。”
张君圣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来，带着他四处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