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回吧……”

    聊到最后,郭千里还是乐呵呵的。

    他出了书房,还颇为热情地向杜五郎一抱拳,称赞一番。

    薛家三个男孩便拥上去。

    “将军好威风,我愿随将军从军!”薛崭大声道。

    “哈哈哈,你不行,你太小还太瘦了!”

    郭千里一把将薛八郎、薛十一郎提起挟在腋下与他们玩闹,嘴里道:“想要从军,首先得吃壮实了,让你六哥来给本将军当幕客,你们就有肉吃了。”

    ~~

    杜五郎驱马进了宣阳坊,忽然吸了吸鼻子。

    他闻到了炒菜的气味,遂翻身下马,走进十字街口的郭家酒楼。

    大堂人很多,不太能挤得进去,杜五郎被夹在人群中探头往里看,只见一个食客的桌案上摆着几盘油乎乎的菜肴,看起来还不太像话。

    炒菜技艺早晚会泄漏出去或被旁人钻研出来,早有准备。他正要退出去,却听得有食客正在议论。

    “听说了吗?之前千牛卫将军丢失的俊俏儿子找回来了,亲口说了,这段时间都是在虢国夫人府里。”

    “据说案子都闹到御前了,圣人不肯处置虢国夫人。”

    “这宣阳坊愈发不安全了……”

    杜五郎闻言亦忐忑起来,再往虢国夫人府上拜会,离那门房远远的,拜帖才递出去,人已向后撤了两步。

    ~~

    虢国夫人府。

    大堂上,管事递出了几封契书给杨玉瑶。

    “青门那座小宅子买得很顺利,出三倍价对方便答应过契。长寿坊薛宅略麻烦些,当年薛灵割卖了三家,好在小人不辱使命……”

    杨玉瑶只要结果,不听这些,吩咐道:“去,把宅子整备好。”

    “是,薛宅格局还在,只要拆了院墙,很快就能整备好。”

    杨玉瑶抿唇一笑,接过几封契书装进匣子,正要起身回后院,又有婢女赶来。

    “娘子有拜帖,杜誊求见,称是来寻薛郎君的。”

    “不见。便说我受了惊吓,闭门谢客了。”

    回了后院,杨玉瑶停下脚步,整理了披帛,扶了扶头上的坠马髻,进了闺阁,只见到明珠正在收拾。

    “他已起了吗?”

    “瑶娘,薛郎君去后院了。”

    “嗯。”

    杨玉瑶知薛白的习惯,过去从背后搂住明珠,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近来冷落你了,可有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薛郎君是志在千里的男儿,绝不是明珠一介小婢能在背后捻酸吃醋的。”

    “嗯,他的心不在我这里。”

    “瑶娘,我不是这意思,他该还是重情……”

    “不必为他说好话。”杨玉瑶轻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他。”

    这几日薛白都起得迟,上午时分往往独自健体洗漱,她见不到他总是难免不高兴,但等到见到他了,气性也就消了。

    用过午膳,穿着锦袍的俊逸少年又在书房中坐下,提笔要写策论。

    杨玉瑶原本讨厌这些文章,却偏要凑上前。

    她最近觉得写策论也很有意思。

    比如前几天,薛白想看大唐旧年间的税赋记载,包括开元年间括户括田之策的记录,她便亲自出面,带他去了户部度支司的案牍库,理由是核查她名下的田亩数量。

    度支司是李林甫执掌财权的重地,自是轻易进不去的。但她为了显现比李哥奴更有权柄,只好动用了贵妃的关系。

    那日,阳光从窗格照进案牍库,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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