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状元郎要先见你们?”

    皎奴不愿自报家门,转头一看,遂道:“见如仙女一般的小娘子,当然好过见你这又老又丑的书生。”

    “去去去,状元郎见我辈志存高远之士尚且来不及,岂会见你们这些哭哭啼啼的小娘子?”

    “就是!”

    皎奴还要反驳,旁的书生们已扬起了手中的邸报,纷纷述志。

    “男儿志在千古功业,岂因红粉误身?”

    “小娘子就一边去吧,休影响我等做大事。”

    “你们.…..”

    “去吧,去吧。”连那小吏也劝皎奴道:“状元郎公务繁忙,连见这些士子都来不及,如何有工夫理会你们。”

    “哼”

    皎奴虽有拳脚,见这场面也是无奈,气呼呼地走了。

    周围一众书生顿时欢呼。

    恰此时,有小吏忙不迭地奔来,大喊道:“薛状元求见了左相、韦公,已得到答复,将再办一份邸报,名为《天宝文萃》,使诸君佳作传扬天下。”

    “太好了!”

    “若能刊我的诗,我愿奉薛郎为座师!”

    那边的马车中,皎奴将这情况回报了,李季兰竟是道:“原来薛郎真是这般忙碌,难怪许久不肯来见我们呢。

    皎奴听得这般没骨气的话,不由白眼一翻。

    “毕竟是做成了一桩利国利民的大事。”李腾空道。

    今日是无可奈何了,她们只好转回玉真观。

    但她们要见薛白总是有办法的,明日薛三娘便要出嫁给杜五郎,薛白总是要去的。李腾空遂安排皎奴先去看看薛三娘。

    “你去问三娘有何需要帮忙准备的,我与季兰子明早再过去陪她梳妆。”

    “喏。”

    秘书省。

    陈希烈眼看着小吏匆匆跑了出去,焦急地起身踱了两步,回头一指薛白,道:“本相何时答应过办《天宝文萃》报?本相说的是启禀右相。

    薛白彬彬有礼地一抬手,道:“左相请便。”

    “你!”陈希烈脸色不豫,质问道:“为何不等本相禀报过之后,再告知那些士子?”

    薛白却是连借口都不找了,含笑不语,意思是左相你也明白,我就是故意的。

    这态度有些讨厌,但其实比随便找个借口反而真诚些。

    陈希烈叹息道:“你把本相架得太高了啊。”

    薛白云淡风轻道:“做份内之事而已。”

    陈希烈没工夫再掰扯,摇了摇头,急匆匆赶去右相府。

    无论如何,他得说服李林甫答应办这《天宝文萃》报,打个时间差,仿佛是听右相安排才答应那些士子。

    平康坊,李珍、杨洄、李昙、贾昌正在打骨牌,桌案旁摆着的正是好几份邸报。

    “若不看这邸报,我还没意识到,陈希烈近来很显眼啊。

    “老东西耐不住寂寞了,哥奴都还未辞相,他已准备站出来主持朝局。”

    “嘻,哥奴忍得了这个?陈希烈完了啊。”

    李珍随手打出了一张牌,淡淡道:“不是这般简单。”

    因他长得太像圣人年轻时,给周围人一种陪圣人打牌之感。

    平时也是,众人下意识都会仔细听他说话,久而久之,李珍愈有威严,且他对时局还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陈希烈没变,还是那窝囊样。上表著书,开馆刊报,杨党故意推陈希烈出面,吸引哥奴的注意,实则好处落在谁手里?”

    “原来如此。”杨洄早见识过薛白的手段,此时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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