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右贤王作为冒顿的死忠绝不可能偷袭。

    他们也不再多此一举。

    可下一刻。

    “噌”的一声。

    右贤王竟是拔出佩剑,猛然向冒顿刺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冒顿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幸好佩剑一直在手。

    侧身一挥。

    “砰!”的一声便将右贤王挡下。

    “你疯了?”

    听着冒顿的暴呵,右贤王却是满脸的悲惨死意。

    “到底是谁疯了?”

    “你都干了什么?”

    “那后方的大军是右部之人吗?”

    “你不是要用命去攻打咸阳吗?为何又回来了?”

    右贤王的话语,让冒顿一时语塞。

    身侧将领想上前制止。

    “贤王,单于都将右部大军带回来了,您又是何苦呢?”

    可谁知右贤王那老迈的身躯,在此刻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

    猛然将冒顿推的后退两步。

    环视四周,满脸绝望悲痛的大喝。

    “什么援军!”

    “什么右部!”

    “张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将领们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再次向西看去。

    终于,在越发阴暗的天色下。

    道道雷光反射出那鹤立鸡群般冲在骑兵最前方的银色重骑。

    “那是银甲!那是嬴轩!”

    右贤王单手持剑直指冒顿。

    “他带来的不是援军,是能绞杀我们最后希望的银甲重骑!”

    白登山上陷入一片死寂。

    犹如一盆冬季的冰水狠狠浇灭了将领们最后的激情。

    兰氏族长更是咬牙切齿。

    完了,全都完了。

    连最后的希望也要失去了!

    可这时,冒顿却大声呼喊。

    “那些人确实不是我们的援军。”

    “我也确实是被他们逼回来的!”

    声音落下,所有胡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但我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是为了自己活命?”

    冒顿双眼通红。

    他不再隐瞒,不再遮掩。

    近乎悲鸣的呼喊道。

    “我从出生起,便已经得知了我们接下来的命运!”

    “数十年来我做的一切难道是为了一己私欲?”

    “我为了胡人的壮大,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

    “为了不被即将来到的冰寒时期灭绝,我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

    “为此我不惜杀父,不惜断绝私欲。”

    “你们还想我怎么办!”

    冒顿失态的话语让胡人们面面相觑。

    “冰寒时期?”

    “什么冰寒时期?”

    这时,跟在冒顿身边的那些死忠们一个个站出来。

    面色沉重的将近些年北方草场的变化说了出来。

    顿时,不少部族都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呼喊道。

    “没错,没错!”

    “草场确实变少了,要不是我们这几年抢回来的地盘多,以前的那些驻扎地方少了半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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