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同样如此,就有些怪异了。

    打定了主意,洛千淮一脸坚毅地与焦令监对视了片刻,脑中酝酿好了用来忽悠他的言辞,正欲开口之际,却见对方忽然移开了视线,快速向她走了两步,然后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这番话,他仍是跪在地上说的。洛千淮看不习惯,直接上手去扶人:“焦令监快快请起。公子可是安然无恙?此刻人在何处?”。

    就是他自己,也是在看到诸位大臣进宫以后,少帝虞炟的表现,才慢慢想明白过来的。

    洛大娘子此次出手的场合与时机恰到好处,而包括少帝跟一干人等的心思,也全都被她拿捏住了,算计得清楚明白。

    可洛大娘子这一出手,一切大不相同了。

    未央宫中从不缺有能力的人,但能将人心算计在股掌之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几近败坏的形势,挽回到眼前这个地步的,简直就太难得了。

    “小女不过是一介平民。”洛千淮想了想道:“与公子也不过是偶然相识,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吧,焦令监无须客气。”

    焦作从不相信,世上有侥幸成功这回事,所以眼前的结果,必然是经过了缜密周详的布局。而据他得到的消息,洛大娘子闻讯之后,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完成了通盘谋划,决然动手。

    洛千淮愣了一下:“焦令监知道我?”

    陛下亲眼见到了公子受刑后的惨状,震惊之下难免恼怒。一方面,公子身上到底流着先帝的血,人可以死,但不可以受到如此凌虐;另一方面,不许动重刑是他金口玉言,但竟然有人置若罔闻,且还在他问询之时意图欺君,这种事,便是少帝再年幼,也绝不能忍。

    也正因如此,虞炟对于定侯一案本身也生出了疑惑:若真是证据链齐全无懈可击,那便好生审下去等着明正典刑就是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早早地就要害了虞楚的性命?

    焦作了解虞炟,他几乎完美地继承了先帝多疑、猜忌、好大喜功的性格特点,所以当他生出了疑心,唤来唐湛去查的时候,真正的转机也便出现了。